日頭偏斜,餘暉灑在山林間,仿若給大地披上一層金沙。林羽率領執法小隊,宛如疾風掠過,終於在一處山谷邊緣鎖定了周景洪一夥人。
放眼望去,只見周景洪等四人正圍著一股詭異的黑霧,瘋狂施展術法。一時間,光芒閃爍,術法縱橫,轟鳴聲不絕於耳,氣勢煞是驚人。
那黑霧之中,天佑與鬼紋豹身形隱現,卻已是神色萎靡。天佑心中暗悔:“此番真是大意了,本想著趁其不備偷襲騷擾一番,哪曉得那放浪女修竟偷偷佈下陣法,一個疏忽,就被周景洪他們圍了個正著。”
周景洪面色冷峻,高聲喝道:“這黑霧雖古怪,不過也就是能遮蔽神識、遮擋視線罷了,沒什麼可怕的。諸位道友,千萬別讓這小子跑了,等拿下他,我周家答應的好處,絕對少不了!”身旁三位劫修聞言,連忙點頭應承。
蛛妹伸出舌尖,輕輕舔過紅唇,眼中媚意盪漾,可那深處卻閃過一絲恨意,嬌聲喊道:
“小哥呀,你好狠的心吶,剛才那一招,可是實打實存了要奴家性命的心思。奴家原本還心心念念著與小哥共度春宵呢。”
天佑回想起昨夜及今日的數次偷襲,本仗著有鬼紋豹助力,以為能輕易脫身。誰料,剛剛四人滅殺一隻妖獸後,那放浪女修給三人護法,他瞧著是個偷襲良機,沒成想女修暗中擺下陣法,自己神識未覺,那三人佯裝受傷,這才中了圈套。
此刻,唯有對女修下重手,或許方能突圍,卻不想被她輕易抵擋。
老賈哈哈一笑,接話道:“妹妹這是在打趣我呢,這幾日有任務在身,實在放不開手腳,委屈妹妹啦。”
蛛妹款步走向老賈,帔帛滑落,露出香肩,媚眼如絲,嬌嗔道:“賈哥哥自然也是極好的,這幾日可把奴家‘照顧’得舒坦極了。”
說到“舒坦”二字,故意拖長了音調。老賈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尷尬地撓撓頭。
林羽神識一掃,已然確定這就是要找的劫修團伙,與執法弟子中一位練氣十層圓滿的師兄低語幾句後,眾人迅速散開,呈反包圍之勢朝劫修們圍攏過去。
師兄一聲令下,執法弟子們紛紛祭出法器,一時間,各色光芒閃耀,劍影刀光交錯,向著劫修們衝殺而去。林羽更是施展出炎靈訣,兩條火蛇呼嘯而出,在前方開闢出一條道路。
周景洪正全神貫注對付黑霧中的天佑,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影嚇得一哆嗦。待看清眾人服飾,尤其是那襲醒目的紫衣時,心下大驚:
“壞了!”他手忙腳亂地祭出老祖賜下的玉簡,靈力狂灌,啟用後奮力丟擲,同時祭出靈舟,欲騰空逃離。三位劫修也被這突發狀況驚得目瞪口呆,不過反應倒也不慢,各自施展拿手絕技,四散奔逃。
林羽早有防備,死死盯著周景洪。見他丟擲玉簡,立刻祭出屢立戰功的玄鐵盾護身,全力運轉炎靈訣,三條粗壯的火蛇環繞周身,蓄勢待發。“轟”的一聲巨響,周景洪的玉簡爆開,威力驚人。
那位執法師兄躲避不及,好在關鍵時刻祭出極品防禦法器,可仍被震得氣息紊亂,臉色慘白,嘴角溢血,受了不輕的內傷。其他執法弟子也大多受傷,法寶光芒黯淡。
林羽因有防備,只是被震得吐出一口鮮血,他不及檢視傷勢,眼見周景洪要逃,抬手祭出靈針阻攔,隨後跳上靈舟,全速追去。
天佑也被這爆炸震得頭暈目眩,可瞥見林羽身影后,默契地御劍跟上林羽的靈舟,順手將鬼紋豹收入御獸袋。
兩人在靈舟會合,一言不發,向著周景洪消失的方向奮力追趕。餘下的執法弟子,則兩兩一組,圍殺剩餘的劫修。
一路上,林羽不時祭出靈針襲擾周景洪。周景洪先前已受了些傷,此刻被追得狼狽不堪。
高空之上,靈舟劃過,仿若流星。天佑眼見林羽攔截無果,向他打個手勢,示意操控靈舟,自己則掏出一件中品法器,猛地祭出,待靠近周景洪後,決然自爆。
“砰”的一聲,周景洪身形一晃,速度驟減,天佑也被法器自爆的反噬之力震傷經脈,嘴角溢血。但他毫不猶豫,又祭出一件法器,顯然是要故技重施。
一番激烈交鋒,周景洪終於抵擋不住,朝著下方一座山谷墜去。那山谷正是昔日血玉虎的巢穴,如今已無主。
林羽與天佑收起靈舟,快步追入。天佑匆匆服下幾枚療傷丹藥,兩人剛踏入山谷,就見周景洪氣息奄奄地癱倒在地,眼神卻依舊陰鷙,死死盯著他們。
“沒想到啊,當初那條喪家之犬的你,如今竟有這般能耐。還有你,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