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宗營地內,糜道人正與兩位金丹修士密談。
其中一位男子面容冷峻,眼神陰鷙,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狠厲勁兒。他嗓音沙啞低沉,猶如破舊風箱拉動時的聲響:
“此次讓煥然那傢伙配合,除掉了毛仇,想必靈雲宗已然知曉前線出事。眼下,也是時候請老祖出山,一舉拔掉靈雲宗這顆釘子了。糜風師弟,你那邊籌備得如何?”
糜道人微微欠身,恭敬回道:“郢月師兄,我這兒萬事俱備,只等老祖現身。待引開靈雲宗元嬰強者,咱們便能撕開靈雲宗的護山大陣,將其徹底拿下。”
“好!”郢月師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轉頭看向一旁的女子。
“寂夜師妹,勞煩你跑一趟,告知掌門,一切準備妥當,恭請老祖出山。”寂夜輕輕點頭,身姿輕盈如燕,瞬間御風而去。
與此同時,靈雲宗天柱峰小院中,掌門段子銘神色凝重,滿是淒涼之意,向天平老祖稟報道:
“老祖,毛仇師弟留在宗門的魂燈已然熄滅,煥然師弟的魂燈也黯淡無光,只怕……”
天平老祖正專注於棋局,聽聞此言,右手捏著棋子的動作微微一頓,片刻後,才緩緩放下一枚黑子。
棋盤之上,黑白雙龍仿若有靈,相互廝殺,最終白龍漸漸不敵,敗下陣來。老祖長嘆一聲,道:
“罷了,讓前線弟子速速回援,煥然那邊,派人接應一下。老夫親自前往蒼風山,與古冥老鬼商談一番。”
段子銘欲言又止,嘴唇囁嚅幾下,終是行禮默默告退。
在另一處小樓裡,林羽與天佑經過一夜調息,直至天亮,林羽的狀態才稍有好轉。
他眉頭輕皺,喃喃自語道:“炎掌威力雖強,可眼下我體內炎陽之力太過匱乏,僅能勉強施展一次。沒了炎陽之力加持,焚天訣運轉起來,總覺得少了幾分熾熱之感,威力也大打折扣。”
說罷,他趁著晨曦初露,面向朝陽,吸納那縷初陽的溫熱之力。
天佑則早早外出,打探各方訊息。臨近傍晚,他匆匆返回,神色凝重:
“毒蜂林關隘已然失守,毛仇師叔隕落,煥然師叔重傷。”兩人神色肅然,沉默無聲。
兩天後,宗門派人前來,接應煥然師叔回宗,還帶來訊息:宗門會派遣新的師叔,率援兵趕來,讓前線弟子務必堅守一段時日。
天佑帶著新打探來的情報,與林羽在小樓內緊急商討。此時的林羽,經過兩日吸納,體內靈力已然恢復大半。
他聽著天佑的講述,眉頭緊鎖:“看樣子,宗門是打算跟冥月宗死磕到底了。想來也是,畢竟折損一位金丹修士,對任何宗門而言,都絕非小事。
只是咱們這些築基修士,不上不下,夾在中間,著實難受。”林羽頓了頓,又問:“可打聽到金丹師叔何時能到?”
天佑無奈搖頭:“未曾探聽到,師兄師姐們猜測,或許是怕冥月宗知曉,想來個出其不意。”
林羽微微點頭:“那王禾與龐簡呢?”
天佑臉色一沉,低聲道:“他們被派往虎躍口,共同值守一處小關隘,如今也和咱們一樣,苦苦支撐。”
林羽輕聲低語:“那玉簡中的內容,想必已在宗門傳開,宗門就沒什麼表示?”
天佑再次搖頭:“我也正納悶,按理說,早該傳遍宗門,除非……”
林羽接過話茬:“除非被王禾、龐簡之流暗中壓了下來。”天佑深以為然,點頭應和。
林羽輕嘆一聲:“罷了,靠咱們自己吧。這本就是一記後手,成了自然最好,不成也無妨。
這兩日裂谷那邊並無築基修士參戰,能拖一刻是一刻。待煥然師叔一走,前線沒了金丹師叔坐鎮,咱們暗中行動,擒下龐簡、王禾,問出周安下落,趁早遠離這是非之地。這靈雲宗,不待也罷。”天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此後,兩人便窩在小屋內潛心修煉、恢復靈力,一日後煥然師叔離去。待靈雲宗前線開始收攏弟子,等待援兵之際,這天傍晚,林羽與天佑偷偷溜出鷹嘴溝關隘。
此前幾日,天佑私下已摸清楚王禾、龐簡值守的隘口位置,二人一路疾馳,直奔虎躍口而去。
此時,王禾、龐簡正在隘口內的平臺上閒聊。自打來到前線,與對面冥月宗私下確認身份後,雙方心照不宣,竟從未爆發過築基期的打鬥。
王禾滿臉笑意,言語間難掩得意:
“這次任務進展順利,大人賞賜了一枚靈物。等任務結束,我衝擊築基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