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曾想,鬼紋豹靠近屍體後,只是輕嗅了幾下,便不屑地甩了甩尾巴,壓根不碰那下了藥的獵物,大搖大擺地踱步離開,只留下林羽二人在原地瞠目結舌,徒嘆奈何。
一番折騰下來,好在任務總算是順利完成,而且慶幸的是,在這期間並未遭遇周家那群劫修,二人鬆了一口氣,簡單休整一番後,決定離開這妖獸山脈。
臨行前,天佑從儲物袋中掏出一些丹藥,輕輕撒在地上,目光望向不遠處鬼鬼祟祟的鬼紋豹,抬手示意了一下。林羽心領神會,也拿出幾枚靈果拋灑出去,隨後二人御劍而起,向著山脈之外疾馳而去。
鬼紋豹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先是慢悠悠地走近靈果,鼻子輕嗅,眼神中卻閃過一絲鄙夷,似乎嫌棄這靈果太過普通。接著,它踱步到丹藥前,再次嗅探,這一次,它的眼中滿是歡喜,迫不及待地伸出舌頭,將丹藥捲入腹中,望向遠去的二人,隨後才不緊不慢地回身,幾個縱躍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之中。
另一邊,周景洪心急如焚,乘坐靈舟一路風馳電掣,僅用兩日時間便趕到了坊市。抵達之後,他按照事先約定,登記了一套假身份資訊,隨後徑直朝著坊市南大街走去。不多時,他來到一處破舊的院落門前,抬手按照兩短一長的節奏叩響門扉。
“吱呀”一聲,門緩緩開啟,露出一張滿是猙獰的臉。開門之人是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一道深長的刀疤從鼻骨處直直劃過左臉,如同一條蜿蜒的蜈蚣趴在臉上,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可怖,讓人望而生畏。
周景洪見狀,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周家族徽,在男子眼前晃了一下。男子目光掃過族徽,眼神閃過一絲忌憚,側身讓開道路,周景洪這才得以進入小院。
這小院面積不大,佈局頗為緊湊,左右兩側是略顯破舊的廂房,正對面則是主堂以及後屋。院子裡,還有另外兩名練氣六七層的修士,正盤膝而坐,閉目調息,察覺到有人進來,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便又繼續沉浸在修煉之中。
刀疤男子引著周景洪進了主堂,二人分賓主落座。周景洪剛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其他人呢?怎麼就你們幾個在這兒?”
刀疤男子苦笑一聲,回道:“老賈那傢伙,整日裡就好逛窯子那口,這會兒估計又沉醉溫柔鄉不知時日了。
孫閔和付士勇兩位道友前幾日偶然撞見了那陳家弟子,雙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結果孫閔道友不幸身亡,付士勇也身負重傷,事後孫閔的屍體已經妥善安置,付士勇則是療傷去了,如今就剩下我這一小隊人馬和賈仼賈老哥還在這兒堅守。”
周景洪聽聞此言,眉頭瞬間皺成一個“川”字,沉吟片刻後,又問道:“那現在陳家那餘孽可還在坊市?”
刀疤男子搖了搖頭,說道:“不在了,據眼線來報,他帶著一位練氣八層的修士進了妖獸山脈。我已經安排郝坤在坊市門口盯著,只要他們一現身,立刻來報。”
“接下來你們有何打算?”周景洪目光灼灼地盯著刀疤男子。
刀疤男子微微坐直身子,眼中閃過一抹精芒,說道:“我這幾日在坊市暗中走動,結識了幾位道友,實力都不容小覷。正巧你來了,明日我便安排你與他們見個面,大家齊心協力,拿下那陳家餘孽想必不在話下。”
周景洪略一思索,微微點頭,表示預設。
與此同時,林羽和天佑二人駕乘靈舟,一路疾馳,終於在天色傍晚時分,抵達坊市廣場。二人按照坊市規定,上前登記之後,便徑直回到天佑的住所。
剛一進門,天佑便“撲通”一聲癱倒在椅子上,長舒一口氣道:“此番歷練,可真是累煞我也,那鬼紋豹實在是難纏至極。”
林羽亦是一臉疲憊,苦笑著應和道:“誰說不是呢,不過總算是平安回來了,接下來可得好好歇上一歇。”說罷,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望著窗外坊市熱鬧的街景,心中卻隱隱泛起一絲不安,總覺得此次山脈之行,周家表現的太過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