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接著試探道:“是楚虞?”
趙軒又是一聲恥笑:“他?不過是靠著臉皮攀上一位假丹師姐罷了,我那師傅怎會在意他這種小人物。”
天佑在一旁靜靜聽著兩人的交談,臉色愈發陰沉,心中也暗自思索起來。
林羽依舊搖著頭,喃喃自語道:“那就只有周安了,可是周安我們還沒有找到……”話未說完,他像是突然被一道閃電擊中,猛地想起自己突破築基時遭遇的詭異神像攻擊,以及那隱約聽到的神秘話語。
林羽抬頭望向趙軒,急切地問道:“師兄,我從周安那兒得到一枚神像,突破築基時,神像內突然湧出一股陰寒之力,不過被我破解、祛除了。
之後無意間啟用神像,隱約有話語傳出,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細聽,神像就被我打破了,我還受了點輕傷。”
趙軒原本輕鬆的神色在聽到林羽受傷後,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林羽和天佑看著神情大變的趙軒師兄,心中也不禁“咯噔”一下,神色凝重,一抹驚慌悄然爬上眼角。林羽心中暗叫不好:這下怕是中招了!
趙軒緊皺眉頭,開口道:“那神像是糜風聯絡靈雲宗暗線的傳信工具。一旦受到攻擊,它就會自動打出血色印記,在一定範圍內,糜風能夠啟用你體內的印記,到時候,冥月宗的人就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對你展開追殺。怪不得,我那師傅突然傳信讓我們追殺你,原來如此。”
天佑焦急地問道:“能破解嗎?”
趙軒無奈地搖搖頭:“除了糜風,無人能解。”說著,他又看向林羽,眼中滿是疑惑:“我轉修糜風這一脈功法,在你身前,居然毫無察覺,也是奇了怪了。”
林羽低頭沉思,回想起那日突破築基的點點滴滴,尤其是那陰寒之力入體,卻被焚天訣的炎陽之力死死阻擋、最終祛除的過程。片刻後,他心中豁然開朗,抬頭問道:“糜風什麼修為?”
趙軒神色凝重地回答:“金丹後期,冥月宗血月一脈。”
聽到“金丹後期”這四個字,林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緩緩撥出,平復了一下心情,又問道:“師兄,你有什麼打算?將來就一直在冥月宗了嗎?”
趙軒恢復了那副無所謂的模樣,聳聳肩說道:“不會,我跟那糜風本就不熟,帶我進冥月宗的人,已經戰死在了前線。你也知道,我能有如今的修為,全靠這血月一脈的功法,雖說戰力不算頂尖,但勝在修煉速度快。等我拿到全套功法,或許也會去大陸上走走看看,見識見識更廣闊的天地。”
聽著趙軒這番訴說,林羽二人心中的擔憂漸漸消散,氣氛也慢慢活絡起來。一壺酒見底,趙軒站起身來,說道:“你們抓緊時間恢復吧,我出去盯著,等你們恢復好了,咱們聯手,殺了那兩個傢伙。”
林羽與天佑對視一眼,點頭應下。
趙軒剛走出法陣,突然聽到身後林羽喊道:“師兄,靈雲宗那兩位峰主,是你們的人嗎?”
這個問題,在這幾日裡,一直縈繞在天佑和林羽心頭,每次談及,都覺得匪夷所思。如今見到趙軒師兄,林羽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
趙軒腳步一頓,回過頭來:“他們啊,是被脅迫的,識海被種下了特殊印記,比你體內的印記手段高明許多。”
林羽連忙謝過師兄。趙軒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縱身一躍,凌空飛向遠處。
林羽二人回到法陣內,盤膝而坐,閉目凝神,開始全力恢復靈力。
一夜過去,次日清晨,兩人悠悠轉醒,只覺體內靈力充沛,林羽更是驚喜地發現,自己還吸納了些許炎陽之力,實力隱隱又有精進。二人相視一笑,收起法陣,選定一個方向,御空而去。
另一邊,楚虞、光頭獨眼男子與墨淵三人,在這廣袤的天地間多次碰面,卻始終搜尋無果。
光頭獨眼男子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草原,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破口大罵道:
“就不該聽你的,那兩個小子早跑沒影了!”說著,他猛地一揮手臂,一道靈力裹挾著火焰呼嘯而出,下方一頭正在覓食的妖獸躲避不及,瞬間被火焰吞噬,發出悽慘的嘶吼。
墨淵靜靜地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眼神深邃如淵,對於光頭獨眼男子的怒火與咒罵,仿若未聞。
楚虞見狀,趕忙上前一步,充當和事佬,安撫道:“他們有遮蔽神識的手段,咱們找不到也實屬正常,師兄放寬心。”
正說著,墨淵突然神色一凜,猛地抬頭看向一側。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