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雲宗坊市廣場,人來人往,喧囂嘈雜。剛結束一場獵妖任務的天佑,身姿挺拔,一襲黑色勁裝在風中獵獵作響,神色間滿是雀躍。
前不久,他成功突破練氣九層,實力大增,此番深入妖獸山脈深處歷練,好在有驚無險。
回想起在妖獸山脈深處,與鬼紋豹合力擊殺一階圓滿的鐵嘴鱷,過程雖然兇險,但歷練效果斐然。
一番激烈拼殺,他們終於衝破包圍圈,天佑身上多了幾道傷口,衣衫襤褸,血跡斑斑。鬼紋鱷也受了些傷,但好在並無大礙。一人一獸休息片刻,靠著鬼紋豹的隱匿天賦,在山林間穿梭,有驚無險地撤離。
如今,鬼紋豹正在御獸袋中消化鐵嘴鱷妖丹,這一番歷練,不僅讓自己修為愈發穩固,鬼紋豹也隱隱有突破的苗頭。他深吸一口氣,掃視著坊市廣場上形形色色的人,帶著些許疲憊與自豪,踏步走入坊市。
坊市中,攤位琳琅滿目,叫賣聲此起彼伏。天佑正走著,突然,排隊的人群中傳出一聲驚疑:
“六弟,是你嗎?”天佑腳步一頓,被這聲呼喊打斷思緒,轉身探尋。
只見從隊伍中擠出一人,灰衣長袍,臉上髒兮兮的,像是許久未曾梳洗,唯有一雙眼睛,神色熱切,一路小跑跑了過來。
來人跑到天佑身前,雙手激動地在臉上胡亂摸了幾下,說道:
“是我啊,你五哥,陳天童。”
天佑神色一怔,瞬間警惕起來,雙目銳利如鷹,迅速掃過周圍,見無異樣,才拉著五哥來到坊市角落,神情嚴肅地問道:
“ 五哥你怎麼在這?其他族人呢?當初二叔告訴我,大哥們帶著族人已經逃離了,現在族人在哪?”
陳天童聽後,神色憤恨,雙目好似要噴出怒火,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壓低聲音,急切地輕聲言語:
“我被人追殺,你這裡安全嗎?”天佑聽後,再次警惕地掃過四周,眼神陰狠,彷彿變了一個人,周身散發著寒意。他二話不說,帶著五哥陳天童,直接去登記處登記後進入坊市。
一路急行,來到天佑在坊市的小屋。小屋不大,屋內陳設簡單,僅有幾張木椅和一張木桌。天佑神色焦急,一進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怎麼回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周家還沒有放棄追殺族人?”
陳天童坐在小屋木椅上,重重地嘆了口氣,雙手抱頭,開始講述他們這支族人那日離開後的境遇:
“那日壽宴周家發難時,我們幾人帶著族人已經撤離了松錦山,本打算帶著你一起,老祖說你另有安排。剛開始,一切還算順利,等周家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逃出很遠。可是周家沿著足跡一直追殺,期間大哥二哥為了掩護族人給眾人爭取時間,跟周家眾人拼死一戰,最終……血拼隕落。”
天佑聽到這裡,雙手握拳,重重一拍木桌,“砰”的一聲巨響,桌上的茶杯都跟著震顫,他神色憤恨複雜,眼中滿是痛苦:“周家,我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接著,陳天童又說道:“後來一路逃亡,多有族人損失,後來幸得一位暗中前輩幫扶,我們才在靈氣匱乏的凡俗城市安頓下來。
大家都還沒從陳家覆滅的打擊中緩過神來,周家就追到了這裡,一番拼殺,最後還是那位前輩在此出手,我們這才活了下來。”
天佑強壓怒火,問道:“那前輩是誰?”陳天童抬頭看了一眼天佑,神色唏噓,緩緩說道:“是玉真人。”
“玉真人?”天佑驚詫問道,雙眼中明顯透露出不解、疑惑、憤怒等多種情緒,他霍地站起身來,來回踱步:“五哥你確定?他為何會幫我們?”
陳天童神色複雜,無奈地搖了搖頭:“是玉真人,後來我們跟隨玉真人來到他的洞府周邊山腳在此安頓下來。
本來想著此生就這樣了,族人們死的死傷的傷,誰知那周安在一天夜晚中突然出手,打傷玉真人,周家子弟也發現了我們,玉真人一番掩護,最後就我逃了出來,其他族人都被廢了修為,抓回周家。玉真人也被擒獲。
後來聽說松錦山周邊家族聯合對付周家,我還喬裝回去了一次松錦山,器樓研兒道友,也暗中告之了我一些你的訊息,族人被抓回周家後再也沒有出現,生死不知。後來研兒跟我聯絡被周家察覺,沒有辦法,我只能逃命,前來尋你。”
天佑臉色漲紅,神情憤慨,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話來:“追殺你的人,有多少?修為如何?”
陳天童見天佑如此模樣,神色放鬆了些,拍拍天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