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一襲青衫,衣袂飄飄,神色間透著幾分悠然,仿若只是來這山間遊玩一般,並未刻意隱匿身形。天佑則緊隨其後,身姿挺拔,目光冷峻,時刻留意著四周動靜。
二人一路前行,身後不遠處,黃石正貓著腰,小心翼翼地跟著。黃石身形略顯佝僂,眼神卻透著狠辣。
此時,他靈目術悄然運轉,死死盯著前方二人越走越深,臉上陰雲密佈,暗暗咬牙,留下週家能識別的印記後,再度跟上。
林羽與天佑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神識時刻交流。待深入幾十裡,行至一棵歪脖子樹旁,二人默契頓生。
天佑身形一閃,隱匿在樹影之中,氣息瞬間收斂。
林羽則站在樹旁,仿若無事般自言自語起來:“這妖獸山脈,倒也別有一番景緻。”言語間,眼角餘光卻掃向四周。
樹梢上,黃石憋著呼吸,探頭探腦地偷看,手中暗暗捏著一把汗。就在他全神貫注之時,天佑仿若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黃石頓覺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不及多想,靈力轟然湧動,妄圖逃竄。天佑冷哼一聲,法劍帶著凌厲勁風,重重揮下。黃石慘叫一聲,落下樹梢。
林羽御風而至,二人相視一眼,合力將黃石擒獲。天佑面色冷峻,手上動作不停,咔嚓幾聲,卸去黃石四肢關節,緊接著靈力一聚,猛地擊向黃石丹田。黃石疼得渾身顫抖,嘴角溢血,雙目滿是絕望與憤恨,死死瞪著二人。
林羽神色平靜如水,注視著黃石開口問道:“你當初既已逃脫,又隱匿多年,明知如今我二人修為已至練氣後期,為何還敢跟蹤?
讓我猜猜,自我突破練氣七層後,常閉關煉丹,近日才出關散心。在宗門內,我向來與人無冤無仇,你此番作為,想必不是衝我而來,那便只能是衝著天佑了。是周家吧?”
一聽“周家”二字,天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手中法劍嗡嗡作響,靈力閃爍不停,直勾勾地盯著黃石。
林羽目光未移,繼續說道:“看樣子,你是不打算開口了。那我在猜猜,你負責盯梢,又是如何向周家傳遞訊息的?”
天佑聞言,一把奪過黃石的儲物袋,靈力翻湧,細細搜尋,卻未發現傳遞訊息的法器。他二話不說,御風朝著來時路疾馳而去,身形轉瞬即逝。
林羽見天佑離去,這才重新看向黃石,緩聲道:“我與你無冤無仇,和周家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你既已逃脫,我們也未曾刻意追查。修仙之路,弱肉強食,換做我在你當日處境,或許也會那般行事。如今你修為已廢,卻好歹保住性命,往後還有數十載可活,當真不願說些什麼?”
黃石眼中恨意未消,直直盯著林羽,良久,才緩緩開口:“你猜得不錯,是周家指使我。你們雙雙突破後,我報仇無望。後來聽聞陳家被滅,我便找上了周家周子唔。此次你們一出宗門,我便跟上了,周子唔已回周家搬救兵,你們誰也逃不掉!”
“為何如此痛恨我們?我們...”林羽蹙眉問道。
“黃奇是我哥哥!”黃石猛地吼出聲,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林羽抿了抿嘴,抬手一揮,一道靈力將黃石打暈,提著他來到歪脖子樹下,望向天佑離去的方向。
約摸半個時辰,天佑匆匆歸來,神色凝重:“來的路上發現黃石留下的周家印記,我記下了。”
林羽略作思索,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御劍,向著妖獸山脈更深處飛去,神識交流不斷。林羽傳音道:“周家既下狠手,我們不可心存僥倖。
此次前來對付咱們兩位練氣後期修士,來者必定不凡。周家老祖應不會輕易出手,怕多是練氣後期或者圓滿之輩。既如此,咱們就在這妖獸山脈會會他們,水本無憂,因風起皺,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一路上,二人邊飛邊留下只有周家能懂的印記,天佑還不忘拎著昏死的黃石,順手以靈力遮掩他身上的血跡,以防血腥味招惹來強大妖獸。
行至百餘里,山間妖獸氣息漸濃,一階中期妖獸不時出沒,發出陣陣嘶吼,震得山林瑟瑟發抖。二人停下飛劍,御風徒步深入。
待有深入百餘里,周遭環境愈發幽深,罕有人跡,不知名的獸吼此起彼伏,仿若九幽地獄傳來的咆哮。林羽環顧四周,低聲道:
“此處深入三百餘里,周家人多勢眾,追剿不易。我們尋只厲害妖獸,將黃石扔其巢穴,靜候周家來人。”
商議既定,二人分頭行動,黃石被隨意丟棄一邊,各自搜尋合適妖獸。
與此同時,周家眾人在周子唔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