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落在蜿蜒曲折的道路上,夏獨風和李皓紀並肩而行,腳下揚起的塵土彷彿也被他們匆忙的腳步驚擾。一路上,除了偶爾吹過的微風和路邊不時傳來的鳥鳴聲外,再無其他聲響。
“師傅?咱們還要多久才能到韓家將啊?”
夏獨風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地問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這段漫長而枯燥旅程的深深厭倦。
李皓紀聽到徒弟的問題,趕忙停下腳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安慰道:
“快到了,快到了,下午就能到。”
然而,他那略顯倉促的回答並沒有讓夏獨風感到多少寬慰。
夏獨風低著頭,踢開腳邊的一顆小石子,嘴裡嘟囔著:
“好吧。”
說完,他抿緊嘴唇,一言不發地再次加快了步伐。腳下如生風一般,彷彿每一步都恨不得能跨越千里之遙。此刻,他滿心只想著一件事——趕快結束這段枯燥乏味、毫無意義的旅程,抵達那心心念唸的目的地。
就在他們兩人心急如焚地匆忙趕路之時,前方的路口處竟然毫無徵兆地冒出了一個身影。只見那人背對著夏獨風和李皓紀二人,寬闊的肩膀上穩穩地扛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那刀身修長而鋒利,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李皓紀原本急促的腳步猛地一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瞬間停住。他迅速伸出右手,毫不猶豫地將夏獨風護在了自己身後。
“怎麼了師傅?”
夏獨風見此情形,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和不安,連忙開口詢問道。
然而,李皓紀卻仿若未聞,對夏獨風的問話置若罔聞。他的雙眼緊緊地鎖定在前方那個攔路之人身上,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起來,額頭上甚至隱隱有汗珠滲出,顯示出內心極度的緊張與警惕。
夏獨風見狀,也順著李皓紀的目光向前望去。當他看清楚那個肩扛長刀的人之後,不由得心頭一震。但他畢竟年輕氣盛,沒有像李皓紀那般忌憚對方,反而挺起胸膛,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喂!你是什麼人啊?竟敢擋住我們的去路?”
聲音在空曠的道路上回盪開來,帶著些許質問和挑釁的意味。
那人聽到聲音後,身體先是頓了一頓,彷彿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定住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轉過身子,動作遲緩得就像是一個生鏽的機器。眾人的目光隨著他的轉身而移動,當看到他那張臉時,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他的左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那道傷疤如同一條猙獰的蜈蚣,盤踞在他原本還算英俊的面龐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心狠手辣。他的眼神冰冷無情,沒有絲毫溫度,讓人看一眼就覺得不寒而慄。
他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的人,然後緩緩地張開嘴巴,用一種低沉沙啞的嗓音說道:
“七六惡人——雲慕南!”
這幾個字彷彿帶著千鈞之力,沉甸甸地砸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心頭。
站在一旁的夏獨風看著轉過身來的雲慕南,嘴角卻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冷哼一聲,嘲諷地說道:
“原來是七六惡人啊,沒想到在這裡又碰到了你們這群陰魂不散的傢伙!”
雲慕南聽著夏獨風的話,並沒有生氣,反而只是淡淡地微微一笑。那笑容裡藏著說不出的詭異和神秘,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笑罷,他緩緩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了二位,前面的路你們恐怕是過不去了。”
李皓紀一臉疑惑地看著雲慕南,皺起眉頭問道:
“你為什麼要阻攔我們?我們與你素昧平生,無冤無仇。”
雲慕南聞言,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對不起啊,我阻攔的並不是你們倆。而是……他!”
說到這裡,雲慕南突然抬起手臂,將扛在肩膀上的長刀高高舉起,並直直地指向了夏獨風。那把長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寒光,刀刃鋒利無比,彷彿能夠輕易地斬斷一切阻礙。
李皓紀聽後,微微轉頭看向身後的夏獨風,輕聲說道:
“小子,看來他是來找你的。”
而夏獨風則是死死的盯著雲慕南,隨後咬著牙說道:
“那我就殺了他!”
夏獨風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話音未落,只見他手臂一揮,一道青光閃過,一把閃爍著奇異光芒的風繭槍便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此時的夏獨風已然失去理智,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