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保暖物資再不是花幾個錢就能夠得到的了,接下來會被牢牢地掌握在了某些人的手裡。
眾人雖然被困在酒店裡,下面的樓層也被水淹了,但每個房間裡或多或少都有些食物,酒店裡也有一部分庫存,實際上還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不過隨著災難的步步緊逼,如果一直得不到救援,那麼手握物資的人將擁有絕對話語權,而錢的作用將會變得微乎其微。
特別是在這個數字支付盛行的時代,一旦網路癱瘓、電力中斷,那些有錢人若手中沒有現金,他們與一貧如洗的窮人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
而現在王凱傷了胳膊,就目前這種情況,其實基本上已經是死路一條,畢竟傷成這樣,感染髮燒是肯定會有的,甚至還會出現其他併發症。
而用不了多久,其他三人也會放棄他,在災難面前,還講究情分的,原本就少之又少,親人之間尚且無法保證不會被放棄,更何況幾人原本就是臨時組織起來的隊伍!
周安安看著窗戶玻璃被砸出來的一道道裂縫,不由得慶幸自己提前做了準備,前一世的時候她這個時間段已經睡到了走廊裡,自然也沒有親身經歷過狂風捲的巨物打破玻璃的這一幕。
但半夜被從房間裡跑出來的人驚醒,黑暗中還不知被誰踩了一腳,卻讓她印象深刻。
在一片哀嚎和呻吟聲中,天終於亮了,外面的狂風也停了,雨也停了,此時的積水已經淹沒了三樓。
值得慶幸的是,當黎明到來之際,狂風終於平息下來,而那場傾盆而下的暴雨也逐漸轉變成了綿綿細雨。
然而,不幸的是,這場細雨卻並非普通的雨水,而是腐蝕性極強的酸雨,其酸度甚至比最初的酸雨還要高出許多,落在原本已經積水的水面上,都激起了一層層的煙霧。
使得此刻水面上蒸騰的一層白色的氣體,看起來倒是有了幾分飄渺仙境的意思,只可惜這仙境有毒。
對於那些在災難中幸運地沒有受傷的人們來說,他們原本因為雨勢減弱而感到欣喜,但現在卻陷入了新的困境。
由於酸雨的腐蝕性更強,許多人在找到一些可帶水上漂浮的木板等物,試圖逃離時再次遭受傷害,導致更多的人員傷亡和痛苦。
聽著那些接觸到雨水的人,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周安安心中毫無波瀾。
作為一個玩家,她只需要在這裡堅持下來三十天,就可以安全的離開,還可以帶走空間裡沒用完的東西。
而這些本地的土著,還要在這種天災中掙扎求生,誰知道等他們走了之後,還會有怎樣的災難降臨,到時候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都是個未知數。
就算是勉強活下來,生活也會極為艱難。
現在第六天,周安安的房門被再次敲響,不對,應該說是被拍響。
砰砰砰的聲音傳來,外面的人大有裡面的人不開門,就要把房門拍碎的意思。
周安安煩不勝煩,不過也知道,現在已經是天災的第六天,一些道德底線低的人,已經開始放縱自己了。
她要是一直不開門出去,說不定這些人還真會砸了她的房門,沒有房門或房門破了可不行,為了自己接下來的安全,她還是悄悄的挪開了堵在房門口的重物。
一隻手握緊了西瓜刀,另一手握住了門把手,在房門被開啟的同時,一柄西瓜刀朝著門外的人就劈砍過去。
那架勢,那速度,那力氣,都絲毫沒有要留手的意思,就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門外拍門的人原本一臉凶神惡煞,以為自己在酒店裡論耍橫,已經能排得上號了,還做著要搶佔這間房的美夢。
卻想不到住在這間房裡的女人比他更瘋,竟然敢拿刀砍人!
雖說現在秩序已經開始出現亂的端倪,但畢竟還沒有真的亂起來,所以周安安這一番動作,大大出乎了門外幾人的預料。
猝不及防之下,西瓜刀還真劃傷了敲門的人,不過因為他下意識退後的腳步,以及抬起胳膊格擋的動作,這一刀砍到了他的小臂上,並沒有傷及要害。
“哎呀!你幹什麼?”
男人怒吼一聲,想以此嚇退周安安,然而周安安如同是聾子瞎子,既不怕他的驚天怒吼,也不怕他的疾言厲色,一刀劈中並沒有收手,緊接著又揮著刀橫劈過來。
目標正是他的脖子。
看樣子是想要他的命了。
男人心中大駭,他也很狠,可是無論如何也狠不過面前的這個女人,因為他敢打人敢搶劫,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