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心裡一哆嗦,旋即冷靜下來。
都是從戰爭年代過來的,誰手上還沒沾點血了,不過他沒想到聾老太太竟然這麼狠。
“老太太,現在不是以前了,殺人要償命的。”
易忠海有些猶豫,不是他不想,而是有顧慮,他現在是軋鋼廠的八級工,要身份有身份,要錢有錢,在他看來,靳忠就是個破瓦片,他這個瓷器跟瓦片碰,不管輸贏都是吃虧。
“又沒讓你親自動手,你放心,太太我的人都是專業的,到時候辦完了事兒直接離開四九城,誰也找不到。”
聾老太太瞥了易忠海一眼,最近這些年看來是太安逸了,身上都沒血性了。
“老太太,明天東旭和棒梗就回來了,我先開個全院大會,如果靳忠聽話,老老實實賠償東旭的話,就先留著他慢慢炮製,如果他還敢扎刺,那院裡就容不下他了。”
易忠海沉吟片刻道。
“行吧,既然你有顧慮,就按你說的。”
聾老太太可不信靳忠能乖乖聽話,早晚還是得她這個老太太出手。
第二天中午,賈東旭抱著棒梗跟一大媽一起回到了四合院,秦淮茹已經做好了飯在家等著了。
“淮茹,靳忠這兩天沒找你麻煩吧?”
賈東旭一邊啃窩窩頭一邊問道。
“沒有,今天早上一大爺說晚上下班回來開全院大會,要讓靳忠給咱家賠錢。”
“賠錢?靳忠會賠錢?要是他肯低頭,咱媽也不會進去。”
賈東旭根本不相信易忠海能讓靳忠低頭,不過既然師父要趁機教訓靳忠,他這個當徒弟的自然要幫幫場子。
秦淮茹也覺得這事兒恐怕沒那麼容易,就看易忠海怎麼操作了。
靳忠不知道易忠海他們的算計,正在辦公室抽菸摸魚,不過就算知道也不在乎,堂堂穿越者,還有系統義父幫襯著,能怕幾個禽獸?
晚上下班回來,靳忠順路買了點肉和菜,準備回家讓傻柱再整一桌,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發現閆埠貴竟然沒在門口,而且前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倒是聽到中院那邊吵吵鬧鬧的不知道在幹啥。
心裡還在納悶的時候,劉光天跑過來叫他去中院開會了。
“開會?”
靳忠心中一動,自從穿越過來之後,好像還真沒開過幾次全院大會,好像跟隔壁其他前輩的節奏不太一樣,不知道今天易忠海要鬧什麼么蛾子。
把菜放回家,靳忠就提著個馬紮子來到中院,易忠海他們三個大爺已經圍著一張八仙桌坐好了。
“靳忠,你來的正好,就等你了。”
看到靳忠,易忠海抬手招呼道。
“喲,我這麼重要啊?全院人都等我?”
靳忠溜溜達達的走到傻柱家門口坐下,正對著易忠海的後背。
“你往後跑什麼,到中間來,今天這事兒主要在你。”
背後坐著人,易忠海總感覺不得勁,扭頭讓靳忠上前面來。
“我坐哪都一樣,這裡就挺好, 有事直說,我等著回家吃飯呢。”
靳忠才不聽易忠海的招呼,翹著二郎腿從兜裡摸出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易忠海無奈,靳忠不聽話,他總不能把人提溜過來吧,只好輕咳一聲,示意劉海中可以開始他的開場白了。
“咳咳,今天這個會,是一大爺要求開的,具體內容是什麼呢,還是讓一大爺來告訴大家。”
劉海中本來不想摻和,靳忠現在好歹是領導,他還琢磨怎麼能透過靳忠在廠里弄個一官半職的,今天的會明擺著是易忠海要找靳忠的麻煩,要不是易忠海拿大爺的身份說事,他都不想來,隨便說了一句就坐下抱著杯子開始喝水,心裡也是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得罪靳忠。
“各位高鄰,前兩天的事大家其實都清楚,東旭因為棒梗受傷去跟靳忠借腳踏車,結果鬧了點誤會,被靳忠打傷住了兩天院,賈張氏也因此被判了刑,其中過錯暫且不提,東旭被靳忠打傷是事實,所以,今天這個會,就是要討論靳忠對東旭的賠償問題,靳忠,你到前面來。”
易忠海彆彆扭扭的回過頭對靳忠道。
“討論個屁啊,警察同志當時都說了雙方都有問題,互不賠償,難道你在質疑警察同志的結論?”
靳忠不屑道。
“我不是質疑, 事實上確實是你打傷了東旭,賈張氏也因為你被判了刑,你認不認?”
易忠海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