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靳忠把自己是怎麼忽悠的白寡婦和現在的打算告訴了何大清。
白寡婦走得急,門也沒鎖,靳忠打算讓何大清去街道辦那邊把房子賣了,就說白寡婦老家親戚重病急需錢,反正現在也找不到白寡婦。
“這行嗎?”
何大清有些猶豫,他擔心要是白寡婦回來發現房子被自己賣了,到時候肯定會鬧起來,搞不好還會鬧到四九城去找自己。
“怕什麼,白寡婦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的,到時候就算回來了,你不承認就完了,反正你沒有房契,到時候讓白寡婦跟買房子的人扯皮去。”
靳忠不以為意道。
“不行,太冒險了,白寡婦要是以為我吃了花生米,以後肯定不會再找我,可我要是去街道辦把房子賣了,那不就穿幫了?”
何大清連連搖頭道:“就一個一進的破院子,也就幾百塊錢的事兒,算了,不找那個麻煩了。”
“行吧,那就聽何叔的。”
靳忠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麼個道理,便點點頭,倆人又回到了火車站。
何大清的工位賣了五百塊錢,加上從白寡婦那弄回來的三千多塊,懷揣近四千的鉅款,何大清頗有種衣錦還鄉的感覺。
火車上,何大清很大方的給幾個人買了帶葷菜的盒飯,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四九城。
到四合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閆埠貴正準備鎖門呢,見靳忠幾人過來,便站在門口等著。
“三大爺,鎖門啊?”
靳忠打了個招呼。
“嗯,到點了。”
閆埠貴隨口應了一句,看到傻柱身邊的何大清時,以何大清那極有辨識度的腫眼泡,哪怕近十年沒見,還是被閆埠貴一眼認了出來,頓時見了鬼似的驚呼一聲:“何大清?”
“老閆,沒想到吧,我回來了。”
何大清嘿嘿一笑道:“明天一塊喝兩口,今天我就先回去睡了。”
“哎哎,好…”
閆埠貴還沒反應過來,只是聽到有便宜可佔,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等回過神來,靳忠他們已經各自回家了。
“了不得,了不得了…何大清竟然回來了!”
閆埠貴喃喃自語道:“不過也好,以前何大清當一大爺的時候,院裡可沒那麼多破事兒。”
想到這,閆埠貴哼著小曲兒鎖上了門,已經開始期待明天何大清會請自己吃什麼了。
因為時間晚了,何大清和傻柱只能先睡在一張床上,何大清的呼嚕聲吵得傻柱睡不著,大半夜的跑到了靳忠家湊合了一晚。
第二天下了班,靳忠和傻柱回到家時,何大清和閆埠貴已經喝上了。
“大清啊,這次回來有啥打算?”
閆埠貴眯著小眼打聽道。
“沒啥打算,先找個工作,總不能閒著吧。”
何大清喝了一口酒道。
“爹,咱廠里正在擴建,食堂也會加兩個,要不我跟領導說說,你回軋鋼廠上班吧?”
傻柱拉著靳忠一塊坐下了。
“是嗎?倒也不是不行,會不會太麻煩了?”
何大清有點心動,畢竟他以前就在軋鋼廠工作了多年,對軋鋼廠也熟悉,能回到老單位工作肯定是願意的。
“有啥麻煩的,以我和靳忠跟李副廠長的關係,大不了就是花錢買個工位。”
傻柱拍著胸脯道:“明天我就去找李副廠長。”
“柱子哥,當人面得喊李廠長,聽到沒?”
靳忠囑咐道。
“哎,我知道了。”
傻柱傻笑道。
他這次倒是沒吹牛,自從跟著靳忠混,他和李懷德的關係也確實越來越近了,只是買個工位這種小事兒,用不著靳忠出面。
如果靳忠出面的話,別說一個工位,就算十個八個也不是問題,還不用花錢,畢竟傻柱不是靳忠。
靳忠也不想為了何大清用這個人情。
吃飽喝足,閆埠貴端著剩菜回去了,何大清也不在乎,剔著牙坐在門口看向易忠海的房子。
“易忠海那個老東西,這麼死算是便宜他了,還有聾老太太,他媽的!”
何大清憤憤不平道:“坑了老子八年,還想坑老子的兒子女兒,真是不知死活!”
“爹,等你回了軋鋼廠,咱就把易忠海的房子弄下來給你住,到時候咱們跟靳忠一樣,也修個院子。”
傻柱也早就盯上了易忠海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