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忠在傳授威龍十八手的同時,張崇山和那位回到了辦公室。
“老張,這個年輕人你怎麼看?”
那位又點了根菸,整張臉都隱在煙霧之中。
“怎麼看?用眼看,你什麼意思?”
張崇山皺了皺眉,從那位的語氣中他聽出來一些不同的意思。
“老張,你的信任和兩條人命比起來,孰輕孰重?”
那位沉吟片刻道。
“你的意思是…那次的事是個局?衝我來的?”
張崇山臉色一沉,陷入了思索。
那位也不多說,靜靜地抽著煙。
半晌之後,張崇山抬起了頭,臉上的迷茫已然消失不見了。
“我覺得應該不會,雖然光頭確實留下了不少老鼠,但是靳忠跟那些人不同,之前我問他願不願意來部隊,如果是老鼠的話,肯定是巴不得往上靠,怎麼會拒絕呢?有我的幫襯,在隊伍裡肯定會升的很快,不比在軋鋼廠幹個什麼狗屁採購員有用嗎?”
“就不能是欲擒故縱?”
“我覺得不會,要不,再試試他?”
張崇山忽然沒那麼有底氣了,畢竟面前這位在看人這方面比他強了太多太多了,更何況現在時局特殊,任何謹慎都是不為過的。
“試試也好,如果像你說的那樣,只要確定本身沒問題,倒不失為是一個值得培養的好苗子,畢竟不是所有人在第一次殺了敵特後還能像沒事人一樣正常生活,更何況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行了,先不想那麼多了,來,繼續殺兩盤,你這傢伙,剛才明明馬上就要輸了,竟然又耍賴!”
那位掐滅手中的煙,重新擺好了被張崇山掃亂的棋盤道。
“胡說,老子明明是讓著你!來來來,看老子不殺你個片甲不留!”
張崇山輸人不輸陣,擼著袖子大聲道。
靳忠跟著蘇志飛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張崇山正跟那位扭打在一起…
“張二愣子,你把我的車放下!”
“放個屁,老子憑本事偷…hetui!憑本事吃的,為啥要放下!”
“誰特麼下棋用嘴吃啊!”
“你別管,就說是不是我吃的吧!”
“你特麼…給我…拿來吧你!”
那位氣急敗壞的鎖住張崇山的脖子,硬生生從張崇山嘴裡摳出來一個棋子。
“咦…張二愣子,你屬狗的,還咬?你看看這牙印,這可是伍先生送我的奇楠沉香棋子!”
“奇楠沉香?呸!我說嘴咋這麼麻…呸呸!”
靳忠和蘇志飛果斷轉身後退,捂著嘴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沒想到兩個歷經戰火加起來都快二百歲的老人竟還有這樣的一面,尤其是那位,靳忠忽然感覺自己就不緊張了。
“進來,你們兩個小鬼,我早就看見你們了!”
那位嫌棄的用衣服擦拭著手中的棋子,狠狠瞪了張崇山一眼。
張崇山卻是一臉得意,不住的揉著自己的臉,別問,問就是嘴麻。
“咳咳…領導,我們去炊事班看看飯菜好了沒!”
蘇志飛畢竟接觸多了,比靳忠反應快得多,探頭說了一句就拉著靳忠撒丫子撩了。
“行,快點去,老子都餓了。”
張崇山說著,順手掃亂了棋盤。
“張二愣子,跟你在一起就沒一次不丟人的!”
那位心疼的收好棋盤,又忍不住瞪了張崇山一眼。
張崇山也不說話,就咧個大嘴笑的牙花子都快掉出來了。
戍衛營的炊事班在二樓最東邊的房間,哪怕是蘇志飛帶路,一路上兩人也被盤查搜身四五次才來到廚房門口,還不能進去。
“柱子哥,菜怎麼樣了?”
靳忠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往裡看。
“咳咳…嗯…快好了!”
傻柱抽空回了一句,今天這頓飯可以說是他有生以來做的最彆扭的一頓飯了,全程有兩個面板黢黑的戰士就站在他身邊,四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門口還站著四個同樣烏漆嘛黑的小戰士,手裡握著槍,槍口有意無意的老往他這邊指。
本來傻柱想說他這是家傳手藝,不能讓外人看,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好在傻柱的廚藝確實不錯,基本功也紮實,饒是面對這麼多外界干擾,還是順利的把菜做好了,現在的傻柱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讓他渾身不舒服的地方。
靳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