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朝夕被追殺的第一天。
清晨,柳文采捂著頭從床榻上起身,看著躺在身邊的紫色麗影有些想不起來她是誰。
腦海中又開始浮現出一張不斷變臉的人臉,柳文采悶哼一聲捂著頭。
“我是誰?我在哪裡?”
多年的習慣讓他迅速起身開始洗漱,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柳文采只覺得此人非常陌生。
怔怔出神的柳文采呆滯了半響突然記起來自己姓甚名誰,整個人回神後迷茫的看著屋中情景。
“我是東晝縣柳氏柳文采。”
屋中擺設簡單,每件物件卻充滿著歷史的氣息。
“嘎吱~”
紫兒推門而入興致沖沖的拉著柳文采出門。
“走柳郎,趁著你還未當官還有的清閒,我們繼續去逛街吧。”
看著記憶中似乎是群蝶依託的紫兒柳文采茫然道。
“我?當官?這是哪裡?”
紫兒依舊興高采烈一字一句道。
“是啊。”
“你。”
“柳文采當朝狀元。”
“再過幾日就要封官啦~”
柳文采緊皺著眉頭努力探尋著自己的記憶,似乎這個女孩說的沒錯。
就這般柳文采稀裡糊塗的又被拉到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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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朝會。
一眾大臣走過長長的面聖之路,路過一個個站立動作標準一致的太監,到達太和殿。
武官中有一人攜刃靠前正是大將軍逵武,其餘武官則恭恭敬敬站在大將軍身後。
文官之首國師依舊一襲青素外衣帶著斗笠,只有三分之二的文官跟在國師身後,剩餘三分之一的文官則都聚集於丞相身後。
“王上到!”
太監尖銳的聲音拉的很長,讓大殿中的文武百官都覺不適。
“吾王萬歲萬萬歲。”
拓拔仁坐于大寶之上正氣道。
“眾愛卿平身。”
文武百官除了大將軍跟國師外皆下跪行禮包括丞相。
“眾愛卿有本便參奏,有要是大事要議則與國師議,前線邊關軍事則找大將軍。”
群臣們面面相覷開始竊竊私語。
丞相身邊幾個大臣更是臉黑,這王上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這樣下去有他沒他都一樣。
丞相安撫住手下之人讓他們不必躁動。
武官們都跟大將軍商討了起來。
“大將軍南境軍費吃緊不知何時會發放軍餉……。”
“西境先前大將軍親自領兵掃蕩如今倒是安穩得很。”
“東境流寇造反正準備剿滅……。”
國師那邊文臣無一人言語,一個個都閉目塞聽。
待各種議論聲消停後,國師中性的聲音從斗笠中傳出。
“王上,臣欲立新國師為本次科舉狀元柳文采。”
“胡鬧!”
丞相彷彿聽見了此生最荒唐的事跳出來道。
“一國之師怎麼能立的如此兒戲,先不提這突然蹦出來的狀元,這種事情是王上才能決定的,怎麼可能由你亂來!”
指責完國師,丞相對著拓拔仁深鞠一躬道,語重心長道。
“還請王上三思。”
心中只想著大事將成的拓拔仁假裝思考,過了一會道。
“就依國師之言吧。”
“王上還請……。”
“愛卿,夠了。”
“……。”
拓拔仁眼神示意身旁的太監,對方心領神會。
“退朝~~~”
鬧劇般的朝會就這樣結束。
國師轉身,身後文臣同時側移讓出一條道,容國師走至門口後又同時轉身,一個個動作一致的離開。
“妖師誤國,妖術啊。”
丞相的嫡系們都是議論紛紛,國師的人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
武官們也是跟著無奈的大將軍退去。
午時,柳文采跟著紫兒穿梭於大街小巷。
“好!再來一個。”
紫兒忽然聽見前方有人叫好鼓掌,連忙拉著柳文采上前圍觀。
“原來是皮影戲。”
紫兒還好奇為什麼白天搭了個遮陽的棚子原來是要陰暗地帶才能更好的表演。
“大將軍加油!”
幾個小孩看的入神,正為其中一個主角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