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死了?”有些人看的一呆。
蚩典的扶桑根鬚從吳朝夕體內抽出收回,上面沾染著鮮新的血跡。
吳朝夕癱軟著倒在血泊之中,不成人形,身上不少血窟窿還在冒著熱血。
“啊?”有些人還是不相信,就算蚩典是仙門修士也不至於這樣秒了吧。
蚩典心情大好,他就希望看見看客們震驚的樣子。
“哈哈哈哈,臭蟲就是臭蟲。”
他站在扶桑木根上,將自己緩緩挪至變成一攤的吳朝夕面前,審視著吳朝夕。
至於為什麼不走過來,自然是為了格調。
一擊秒殺,再飄逸的看著對手,蚩典已經想到了看客們事後會如何宣傳自己的強勢姿態。
“說來可笑,散修就是散修,先前居然懼怕了一個小小靈溪王。”
碾壓了跟靈溪王打的有來有回的吳朝夕,蚩典得意忘形起來。
卻忘記了自己先前是如何忌憚靈溪王,哪怕在黎括安排好後,還多次詢問靈溪王是否會乖乖聽話敗於自己。
蚩典抬腿,正欲踩踏著吳朝夕的頭顱宣佈勝利的宣言。
“很痛啊,叼毛。”
“什麼?!”
“噗嗤~”兩聲。
吳朝夕左手上一個骨質手鍊上的一顆眼珠,射出一道射線擊瞎了低頭的蚩典的一隻眼睛。
順勢起身後吳朝夕再提劍削斷了蚩典抬出的右小腿。
“啊啊啊!”
蚩典頭尾受擊,滾落在地,痛苦哀嚎。
剛剛被木根封死退路,吳朝夕差點就沒忍住施展試煉規則不允許的手段。
情急之下吳朝夕透過目力讓木刺的攻擊點避開要害,隨後倒在地上裝死。
若是吳朝夕自己,定然是選擇補刀對手,或者直接離場,而不是像蚩典這般大意上前,給了自己翻盤的機會。
手鍊自然是瞎道人顧語的初階法器,眼睛則是當初吳朝夕斬破瞎道人小半頭顱後遺落的祖師眼。
原本吳朝夕是打算跟以往一樣上交給仙門換取靈石,奈何師尊的試煉規則太過苛刻,就留了下來想著可能用的上,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看著捂著眼睛的蚩典,吳朝夕手起刀落,準備一刀劈了他的頭。
“嗡嗡嗡!”
扶桑上的三團輝光護主,直接砸開了吳朝夕的黑劍。
蚩典則一瘸一拐,蹦噠著的回到了扶桑木前。
“畜生,卑鄙無恥!”
蚩典捂著眼睛,用木靈氣暫時將小腿接回,控制著陽,木靈氣轟殺吳朝夕。
“你這小人,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鋪天蓋地的木根又席捲而來,三團扶桑輝光更是糾纏著吳朝夕不放。
重傷的吳朝夕吃力的躲避著鞭打自己的扶桑木根和扶桑輝光。
“咳咳。”
傷勢過重的吳朝夕咳出幾口鮮血,臉上變得更加蒼白。
先前裝死為了逼真,已經逼出來體內許多鮮血,現在他感覺兩眼發昏,四肢無力。
“看來仙門弟子還是有幾分底蘊的,扶桑輝光居然可以護主,遭受此等重創也能及時反應過來。”
後繼無力,吳朝夕覺得有些挫敗。
看著一點點遮蔽天空的木根,還泛著火光要將自己徹底籠罩。
蚩典這是要活活將吳朝夕烤死。
體內剩下的靈氣開始轉為雷靈氣,吳朝夕打算施展五雷法破開扶桑法。
跟試煉比起來,還是小命要緊。
吳朝夕提著劍,靈氣攢動,看著身前視線被一點點擋住,透過縫隙蚩典猙獰的笑容也只剩下一個嘴角。
“破開?”
看著手中的劍,魂海中觀想存留的開江一劍,那震懾靈魂深處的曙光!
少年閉眼,對著散發著熾熱溫度的木籠,簡單揮劍!
“咔嚓!”
未見劍氣,木籠破開一線。
此劍遠處,蚩典身後,交織的扶桑從中裂開。
靈氣突然不受控制,蚩典欲轉身看發生了何事。
左轉的頭,牽動了最後一點麵皮,一道血痕迅速擴散。
“撲騰。”
一分為二的蚩典,死不瞑目。
圍觀的看客中,只有少數幾人看明白髮生了什麼。
其中就包括剛醒不久的梅落花。
“劍意?!”
見著這一劍,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