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極品。
她想讓宋羽幫自己出口惡氣,然而,當她看到自己的兒子此刻正一門心思地安撫著他的媳婦兒時,甚至對已經暈過去的親生父親都無暇顧及,趙翠蘭的內心瞬間被無盡的絕望所淹沒。
她不禁想到,假如丈夫真出了什麼意外,而自己和趙琪之間的關係如此緊張惡劣,那麼今後的日子裡豈不是隻能小心翼翼地看對方的臉色過日子嗎?
與其這樣屈辱地活著,倒還不如一死了之來得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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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宣面若寒霜,糾正她的用詞,“我說換的那就是換的!趙阿姨,我知道您人緣差,沒人願意跟你換房子,你不能理解我們的做法,但請您以後在外面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別一張嘴就胡說八道!”
上面明令禁止任何形式的私人買賣行為,賣房子這種事兒也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講!
她想陷害他沒門!
“這本來就是賣!”趙翠蘭一想到自己的大房子離自己而去,就恨不得過去打死這個敗家子。
“哼!我才不管你們到底是怎麼商量的呢!反正這房子兩天之後必須給我清空出來,如果到了時間,你們還沒搬走,那就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白菲滿臉厭惡地盯著那一大攤血跡,希望宋福來千萬別死這裡,否則這剛到手的新房死了人,那多晦氣啊。
想到這兒,她眸色微寒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們趕快把他送去醫院吧,可別真死在我這間屋子裡了,要是弄髒了我的房子,那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才能遇上這麼糟心的事情!”
“......”趙翠蘭聽著她這不留情面的話,只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湧,眼前陣陣發黑,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晃悠起來。
宋羽見母親氣得面白如紙,哪裡還顧得上被父親吐血嚇得花容失色的妻子,急忙衝上前去伸手緊緊扶住搖搖欲墜的雙親。
他轉過頭來,怒視著咄咄逼人的白菲,憤憤不平地指責道:“白嬸子,我父親他都已經氣昏了,您能不能口下留情,理解一下我們家的難處?”
“他暈倒又不是我害的,是他自己身體本來就有問題嘛!”
白菲不屑地撇嘴,絲毫沒有承認他這個指控的意思,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道:“要怪就怪他自己心理素質太差,這點小小的打擊都經受不住。像這樣的事情他多經歷幾次,心理素質自然而然就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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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宣忍俊不禁,會說話可以多說點。
“咳咳……”
吳副廠長聽到自家媳婦這番言辭後,忍不住輕輕咳嗽起來。
白菲心領神會,立刻閉上嘴巴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宋羽此時臉色早已變得鐵青,他緊緊握著拳頭,心中無比憤怒很想狠狠地罵回去。
但眼前這位是副廠長夫人,而且廠裡總共也就只有三位廠長。
他一下子得罪了其中兩位,自己恐怕就真沒法在機械廠繼續工作了。
殘酷的現實能使人冷靜,宋羽強忍著怒氣,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
因為得罪廠長,他吃過太多虧、受過太多委屈,那種被人故意刁難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他不想再重新體驗一次。
宋羽看向吳副廠長說道:“吳廠長,關於這房子的歸屬問題,可不是您和您夫人嘴上一說就能定下來的。”
“既然你們和宋宣口口聲聲說這房子不屬於公家所有,那就麻煩您拿出房契讓我親眼看一看,核實一下吧?”
吳副廠長微微一笑,“沒問題,那就讓你看看吧。”
說著,他便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取出一份房契遞到了宋羽面前。
這麼重要的東西,他當然不會忘記攜帶。
誰知道宋福田這老傢伙,心理素質這麼差。他的房契還沒有正式亮相,他就活生生的氣暈了。
暈過去也是好事,真讓他看到房契,還不得氣絕身亡?
吳副廠長過來只是為了收房,可不是來當索命鬼差。
“小羽你去看吧,我沒事。”
趙翠蘭輕輕地擺了擺手,扶住丈夫說道。
宋宣站在原地,稍稍猶豫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決定不過去將昏迷中的宋父喚醒。
吳副廠長一直在暗中關注著原主,原主究竟有沒有學習過醫學知識這件事情,對原主不上心的宋家人不清楚,但這位吳副廠長肯定知曉。
他是從部隊裡退下來的人,經歷過大風大浪,見識和敏銳度絕非常人能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