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她一眼,斥責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你要裝好一點,最好能把自己騙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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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寶珠氣呼呼地刷完牙回來,仍然覺得嘴巴里有股怪味,心裡的火氣噌噌地往上冒。
她走到父親身邊,拉了拉他的胳膊,訴說自己所承受的委屈,“爸,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大哥老是針對我,我都不知道被他欺負多少回了!”
……
“超哥,你倒是趕緊想想辦法啊,不然乾脆把他送回,鄉下老家去吧?咱眼不見心不煩!”
宋母看著自家閨女,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心疼得不得了。
宋宣早已不是從前那個,能哄寶珠開心,唯寶珠馬首是瞻、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好大哥了。
現在只是一個毫無用處,吃白飯的病秧子。
他的存在不僅嚴重影響到,女兒的日常生活,而且像發了瘋似的逮誰咬誰,搞得全家雞飛狗跳,宋母對大兒子的意見非常大。
宋父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一邊抽著煙,一邊唉聲嘆氣,“鄉下老家哪還有什麼人?爸媽去世了,把他送回去豈不是,讓他自生自滅?”
“再說了,真送回去,我們又該如何跟領導解釋呢?你可別忘了,現在廠裡、家屬院裡,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咱們。”
煙霧繚繞中,他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上,滿是愁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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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已經 15 歲了,就算回到鄉下種地,也完全能夠養活自己!”
宋母走到宋父身邊,打算給他捏捏肩,一臉漠然地說:“咱們辛辛苦苦,養了他這麼多年,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可如今倒好,他既不幫家裡做點兒事情,又不聽咱們話,還欺負弟弟妹妹,咱們不能白養一個閒人。”
宋父聞著她身上傳來的一股餿味,不由地皺起眉頭,滿臉嫌惡地一把將宋母推開,“你離我遠點兒!”
“紅花,你身上那股子臭味兒,快要燻死人了。瞧瞧你那頭髮,都黏在一起了,再不洗就幹了!”
聽到這話,宋母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她下意識地撩起頭髮,湊到鼻子跟前嗅了嗅,果然聞到一股刺鼻的、混雜著口水味道的異味兒。
“我這就去洗頭,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們不欠他的。”
宋母有些尷尬地點點頭,轉身去廚房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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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寶珠用力搖晃著宋父的手臂,撒起嬌來:“爸爸~我不想跟大哥那個討厭鬼,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你把他送回鄉下好不好?我覺得媽媽說的很有道理。”
“珠珠別鬧,這件事爸爸自有主張。”宋父安撫似地拍了拍,宋寶珠的小手。
宋寶珠氣憤道:“爸爸~你還在猶豫什麼啊?這些日子他對我們什麼態度,你還看不清楚嗎?”
“他現在清醒了,不會再相信,你們的話了!”
“我看他現在就是在報復我們,有他在咱們全家人,都別想過一天安寧日子。”
宋寶珠以前仰仗著,父母對自己的寵愛,沒少去欺負宋宣。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宋宣連父母的話,都敢公然違抗,絲毫不放在眼裡,這著實令宋寶珠感到惶恐不安。
近些日子宋寶珠,在宋宣那裡,可謂是連連吃虧。
她擔心哪天宋宣,會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暗地裡狠狠地揍自己一頓,將以前受的苦還回來。
現在的宋宣就是個,活生生的男版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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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緣極好,擁有著廣泛的群眾基礎。
一旦他和家人發生矛盾,幾乎所有的人,都會選擇維護宋宣。
甚至連一向疼愛自己的父母,畏懼人言在面對宋宣時,也都變得畏手畏腳起來,不敢再輕易對他動手。
宋寶珠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將宋宣當作自己上輩的大哥,肆意地欺凌他,發洩心中的怒火。
因此可以說,宋宣在這個家裡,已經完全失去了,他存在的價值,還給她帶來一分安全隱患,還是儘早除去比較好。
想到這兒,宋寶珠便一刻也不想,再與他相處。
尤其是他還有與她親大哥,極為相似的名字。
宋寶珠每次聽到,都覺得無比膈應。
宋宣人走後,自己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宋父還是沒死心,認為這段親情,還能修補一下,不耐煩道:“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