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人設。
做和用心做,是兩碼事。
宋宣糊出來的紙盒,簡直就是一塌糊塗,真正能使用的沒有幾個。
非但沒能賺到一分錢,反而因為質量太差,讓宋母賠進去了,不少材料成本。
宋母當時就氣得,指著宋宣的鼻子破口大罵,然後毫不留情地將他趕走。
至於宋宣到底是不是故意,把紙盒糊成那樣子的,對於宋母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再讓他做下去,家底都得被他這敗家子,敗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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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各種複雜的原因,宋宣與宋母現在的關係,已經惡化到了極點,簡直可以用,勢同水火來形容。
因為武主任每天都會,不辭辛勞地上門探望宋宣。
宋母哪怕被宋宣,各種陰差陽錯的‘失誤’舉動,氣的火冒三丈,仍然不敢動手打他,只能扯開嗓子激情開罵。
宋宣每天放學回家,都會面臨這一遭,他早已對宋母的叫罵聲習以為常。
為了免受其擾,宋宣一進家門就趕緊將,從糧站簽到獲得的棉花,塞進自己的耳朵裡。
儘管如此,那刺耳的叫罵聲,還是會時不時,穿透棉花傳入耳中,令宋宣感到煩不勝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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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宋母面對他時心有顧忌,不然宋母就會,像對宋強那樣。
喪心病狂地叫上他,一起去給別人哭靈賺錢!
是的沒錯,這就是宋母糊了,兩三天紙盒子,糊的腰痠背痛肝不動後,新發現的賺錢門路。
糊幾個紙盒子,才能掙到一分錢!
相比之下,兒子去哭一場送送人,就能拿到兩塊錢,甚至還包括一頓飯。
這麼划算的買賣,宋母怎麼可能會拒絕呢?
宋母畢竟還是要點臉面的,她擔心這件事情,被周圍的熟人知曉後,會遭人非議、戳脊梁骨。
所以,她每次帶著宋強出去,“工作”的時候。
宋母總是選擇那些,距離家屬院較遠的地方,像是下面的小縣城之類的。
而且為了避免引人懷疑,他們通常都是,當天去當天回。
一來二去,她發現這筆錢,賺得很輕鬆後。
宋母乾脆一狠心,直接不讓宋強去上學,全心全意地讓他投入到,哭靈這份特殊的“職業”當中。
宋母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重新整理,宋宣對狠毒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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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宋父知道,宋強一天就能掙兩塊錢,他同意了這麼離譜的決定。
他們果然不愧是,睡一個被窩的夫妻,兩口子都沒有良心和道德。
宋強一開始不同意,但宋母願意分他兩角錢,並且承諾以後沒生意,會繼續讓他上學後。
他就從不情不願,到半推半就地答應下來。
宋宣原本還想著,他們鬧起來,自己可以看一出好戲。
見他們分配好了利益,彼此都很滿意,宋宣把自己整沉默了。
真是活久見,只要活得夠長,什麼奇葩都能見到。
一會兒還要考試,宋宣沒有時間往返公園,於是只能隨便找個,隱蔽效果好的地方,吃前天簽到所得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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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嚴肅的女老師,抬眼瞧著魂不守舍,緩緩走來的宋宣,用略帶責備的口吻說道:“宋宣,走快點,你在後面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還不趕緊把你的書包和書,統統放到這張桌子上來。”
“今天考試這些東西,都是不允許帶進考場的!”
“好。”
宋宣很快就從宋家,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當中掙脫出來,將書和包交了出去。
女老師又細心地提醒了一句:“你再好好檢查檢查,文具有沒有帶齊全。如果少了什麼,就趕緊去辦公室那邊購買。”
宋宣聞言,低頭檢視了一下,回答說:“不用。”
女老接著說道:“那就趕快進去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其他同學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你今天來得有點晚,下一次可不許再這樣了!”
“嗯。”宋宣輕聲應道,微微頷首後,邁步走進教室。
他目光迅速地掃視了整個教室,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確來得有些晚。
此時教室裡大部分人,都在自己的位置坐好,只剩下寥寥兩個空位。
而其中一個,便是屬於他的位置。
許柔看到宋宣緩緩走進教室,心裡有些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