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都沉浸在花神娘娘心情變好,世界恢復正常的喜悅中。
而在此時,元帝忽然下了一道聖旨。
封文家文淑為護國夫人,賜賀州為護國夫人的封地,整個賀州百姓都需要供奉護國夫人。
又找到了文家散落在民間的後人,賜予金銀珠寶與宅院田地,還給了每人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位。
如此大的動靜,所有人都在好奇這文家到底是什麼人,文淑又是誰。
很快,關於護國夫人文淑以及文家人的身份就出來了。
文家是元國先帝在時的一名五品京官,因捲入皇位爭奪被先帝貶官流放。
後流放之地又出了叛亂,僅剩的文家人也在混亂之中不見了蹤影。
文淑就是當時文家的嫡女,後來不知怎麼流落到了晉國,入周府做了婢女。
被周靳看上後,做了周靳的妾室,在生周熙月時難產而亡。
晉國那邊得知此事,紛紛傻眼。
文淑是賣身入府的婢女,在這個時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動不動戰亂,各種天災導致百姓流離失所,這也是許多婢女小廝的由來。
也沒人會去在乎,甚至去查這些人過往的來歷。
再加上文淑離去太久,更是查無可查,因此晉國那邊也沒太放在心上。
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花神娘娘的生母居然會是元國人。
花神娘娘對周靳這個生父沒什麼感情,那對生母呢?
曦月摸著懷裡變成貓咪模樣的系統,突然有些想自家那兩隻了。
“原主的心願應該是完成了吧。”系統懶洋洋的開口。
曦月點頭:”周熙月剛生下就被送去了莊子,沒有父親關心。但文淑卻給她做了能夠穿到四五歲時的衣裳,滿腔慈愛之心,周熙月長大後是能感受到的。”
而文淑給未出生的周熙月留下了一封信,信中提及了幾句自己是元國人,家道中落,唯一擔心的就是周熙月這個女兒以及那些親人是否還安好。
生母的擔憂,成了周熙月的願望。
她想要找到文淑的親人,讓母親能夠在地下安心長眠。
這也是之前在花神廟中,曦月找元帝幫忙的事。
文家人找到,曦月並沒有現身以花神的身份去看一眼的想法。
身為花神外祖家,只要文家人不作死,一輩子衣食無憂是不用擔心的,子孫後代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若是文家人老實本分,沒有作奸犯科,那讓天下人知道花神有些向著外祖家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賀州
文家人都搬來了這裡,這是文家人的祖籍所在地,原先的祖宅早已消失,元帝又命人修建了座宅子給文家人。
闊別多年的文家人在此時重聚,誰也沒有想到傳說中的花神娘娘會是當年的文淑所生。
此時文家當家的是文淑的大哥,文盛。至於文淑的爹孃,在流放沒多久就病故了。
文盛將文淑的牌位放在了祖宗牌位中間,帶著文家人鄭重的拜了三下。
按道理沒有身為大哥向妹妹牌位拜的道理,可文淑不論是花神生母,還是護國夫人這一點,就值得文盛如此鄭重對待。
更別提文家人如今能重聚,不出意外將來子孫後代都不用擔心,都是因文淑之故。
“淑兒命苦,沒能活著見到花神娘娘還有如今的文家。”說話的是文淑的二叔,文父的弟弟文鶴。
當年流放時文鶴有一子一女,但都在流放之地出現叛亂時死了,妻子受不住打擊沒多久也去了。
這些年文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在鄉間做了賣貨郎,直到前不久才被尋到帶回了賀州。
如今的他剛過五十,卻已滿臉的皺紋與白髮,蒼老的不行。
此時眼含淚水的看著所有牌位,一張張或年輕或蒼老的面孔似乎在牌位後浮現,讓他恍若隔世。
“二叔。”文溪低低開口,她是文淑的姐姐,文家大伯的女兒。
因流落在外多年,嫁了個農夫,每日面朝黃土背朝天,如今才三十出頭的年紀,臉上的皺紋已清晰可見。
文鶴回神,扇了自己一巴掌:“瞧我,今天是個團聚的好日子,怎麼說這些。”
“爹,我們可要去花神廟拜見一下花神娘娘?”文祈安看向文盛,有些猶豫的開口。
這兩年各地都有花神廟,文家人流落在外,卻也是拜過花神的。
但誰也沒想到花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