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忙忙碌碌的夜晚。
物資全部扛上樓,距離凌晨4點沒多久了。
連著幾天外出,大家都扛不住,不提分贓的事,先睡一覺再說。
白又白苦兮兮,其他人可以睡個天昏地暗,她不行,和趙師兄有約不能放鴿子。
防止第二天睡過頭耽誤事,白又白把分物資的活交給白樹負責。
該拿的書拿了,其他的對她來說不是必要,大家分過幾次物資,白樹都在旁邊,流程一清二楚。
想著一覺睡到下午三四點,白又白特意定了鬧鐘。
然而事情總是不那麼順利,11點多,大家剛分好物資沒多久,白又白就被吵醒。
白樹一看便知,肯定是王春花在外面砸門鬧的。
“姐你別管,快去睡一會。”白樹習以為常,捂著耳朵說。
如果不是聽姐姐的話,不能給陌生人開門,他肯定要衝出去和外面的大媽對罵。
白又白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生龍活虎的王春花。
汪凡凡在後面推著輪椅,不見梁勵成的影子。
“巧了,送上門找死來了,正好今天有空,也不差一個王春花。”
嘟囔兩句,她換上外套,推門出去。
推門前,她催著白樹進廚房。
暴力畫面可不適合未成年。
王春花恨極了白又白,把他好好的兒子打成那樣。
虧梁勵成之前還求著她上門,好好和白又白拉關係。
兒子有事相求,為的還是醫院編制,甚至哄好了白又白,她的孫子也能有著落。
王春花搬來桂谷後,忍著腰痛上樓說和。
她想著畢竟一個長輩親自上門,好聲好氣的勸勸,應該能說服白又白。
哪知道她算盤打錯,白又白根本不見她,不止是她,連兒子上門哭求都無用。
去了兩回,王春花就受不住,後面溫度驟降,她沒有禦寒衣物,更是連門都出不去,只得作罷。
王春花看著隔三差五送泡麵上樓的兒子,心疼不已。
他們老梁家的獨苗,梁家村的天之驕子,唯一的大學生,竟然要低聲下氣的求著一個女人。
王春花見白又白冷硬至此,一邊怪白又白不識好歹,一邊怪汪凡凡攪和了兒子的好事,害得兒子成了大家的笑柄。
想起前陣子,村裡的老閨蜜變著法找她打聽影片的事,給她氣夠嗆,在家薅著汪凡凡罵,罵完不解氣,一度動手。
如今又因為白又白在鄰里面前抖落梁勵成做的那些髒事,他們家招來了不少非議,非議便罷了,還有拿物資上門想著和梁勵成睡一覺的臭老頭。
王春花氣得的差點昇天,對白又白便恨到了骨子裡,比汪凡凡還要讓她厭惡。
一尋到機會,王春花就使喚汪凡凡推她上樓,砸門叫罵。
汪凡凡巴不得王春花去找別人出氣,如果逼急了白又白讓她教訓一通也算給他解氣,積極地推她上樓。
這次挺巧,正好碰上白又白在家,並且還算有空。
王春花拿著磚頭砸門,哐哐哐,剛要繼續砸,防盜門倏然推開。
白又白看了看門上的痕跡,讚歎一聲質量不錯,二話不說,反手抽了王春花一個巴掌。
汪凡凡假意要攔,嘴裡說著“雙雙你怎麼能動手,這是長輩”卻是越離越遠。
王春花都懵了,只有梁勵成他爸沒去世的時候會對她拳打腳踢,後面再沒人對她動過手。
白又白一個小姑娘,還是梁勵成的女朋友,在她眼裡不過是求著進門的女人,竟然敢對她動手。
王春花癲狂了,張牙舞爪要撲過去。
白又白一腳給她踹回輪椅,上前一步,薅起她的髮髻,逼迫她抬頭。
“梁勵成我都能揍得他下不了床,你覺得我能放過你嗎?”
王春花對上她平靜無波的眼眸,這時才心慌。
“成成哪點對不起你!你怎麼能把他打成那樣?”她扯著嗓子質問。
白又白無語:“你們母子倆還挺喜歡裝傻充愣,影片傳的全網都是,你還問哪裡對不起我。”
王春花振振有詞:“不過是玩幾個男人,你怎麼斤斤計較,這麼不容人?
哪個男人不在外面偷吃?你反省反省你自己,如果你對我兒子好一點,他能看上汪凡凡?”
汪凡凡攥緊拳頭,臉色鐵青。
白又白一直知道王春花有多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