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一處包裝,避免大家為自己領取的兩種木柴比例多少而鬧騰。
或許是他們來的還算早,木柴餘量很多,工作人員看她是女性,多分了一點風乾木柴。
“新木頭回家晾上一陣子再燒,燒木柴的時候小心一氧化碳中毒,記得開點窗子,睡覺的時候多注意點,別點燃了衣服被子,家都給你燒沒了。”
工作人員是個熱心大姐,看白又白年輕,猜測沒什麼生活經驗,推來兩大麻袋木柴的同時還多叮囑一些安全問題。
白又白唉了一聲應下,拖起蛇皮袋就要下樓。
她一個人拖著兩大袋重物吭哧吭哧,江鄴看不下去,快步上前,一把奪過去。
白又白以為他終於忍不住露出真面目,緊抱著不肯放,眼神戒備地瞪他,另一隻手塞進口袋緊握高溫噴槍。
“你到底在防什麼?”
江鄴看清她的動作,也看清她的神色,沒能忍住,問出了一直以來盤旋在心頭的問題,語氣有幾分幽怨與失落。
白又白意識到江鄴只是好心幫忙,支支吾吾:“我……”
看她眼神飄忽,說不出個所以然,江鄴洩氣,冷著臉將兩個蛇皮袋拖到自己手邊。
他掏出繩子將三袋木柴連線起來,然後拉起繩釦,一次性拖動三袋木柴。
好心被人誤解,生氣是應該的。
白又白撓了撓頭,追上去軟聲軟調的解釋:“我這不是怕人打劫嘛,你說你也不吱聲,上來就動手,我可不是誤會了。”
樓道前後封閉,長長的通道里目前只有他們兩人,白又白知道自己的辯解沒什麼可信度,說話聲都是虛的。
江鄴嗯了一聲,像是信了,可看他神情冷淡,又不太像。
她防備敷衍的態度很直白,懶得掩飾,江鄴看得分明。
他想不通,為什麼白又白如此戒備,難道是梁勵成的背叛造成她對所有異性的偏見?
還是她一直記著以前的事?
江鄴試圖分析她,可除了猜到她打算“重生後遠離男人封心鎖愛”這一點,他什麼都分析不出來。
還有一種最壞的結果,白又白只是單純的厭惡他,對他有偏見。
江鄴攥著繩結,手上青筋暴起。
白又白看他莫名其妙又黑了臉,理不直氣也壯,道:“行行行,就當我是在防你,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說完她大步離去。
江鄴倏然停下腳步,胸腔起伏,眼眶泛起溼意。
什麼叫“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