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乾淨衣服,身上貼滿暖寶寶,再喝一杯參茶。
手腳暖和起來後,立刻往桂谷趕。
她從後門進去,繞著幾棟樓打轉幾圈,換成橡皮艇划著回24棟。
白又白小心謹慎,爬樓都是踮著腳,看到16樓的標牌,睏乏瞬間湧來。
總算到家了。
正當她要穿過防火門,大門開合的嘎達聲傳來,迴盪在空曠的走廊裡。
白又白汗毛直豎。
“白又白?”
刻意壓低的嗓音陡然出現在耳邊,白又白一驚,下意識掏出電棍。
“是我。”
手電筒開啟並照向自己,江鄴順手拉下口罩和眼鏡。
白又白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撞鬼。
“是你啊,你這是……”
說到一半,白又白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這個點出門肯定是偷雞摸狗,她何必多嘴一問。
江鄴睜眼說瞎話:“出去轉轉,你剛回來?”
白又白微笑回應:“對,爬樓梯鍛鍊身體。”
一個比一個扯,彼此都心知肚明對方在說謊。
白又白:“你繼續,我回去了。”
江鄴看她溼漉漉的頭髮,頷首回應,錯身下樓。
腳步聲消失在樓道里,白又白沉下臉。
江鄴那身打扮,她在櫻島有見過。
那天她在神社附近遇到的殘疾人是他?
白又白當時以為那是無關路人,看過一眼就拋在腦後。
現在仔細回憶,除了長相,他們身高差不多,身形差不多,連衝鋒衣和那頂帽子都是一樣的,還有讓她誤以為是殘疾人的墨鏡。
白又白越是仔細對比,越是懷疑,兩人的身影漸漸重疊在她眼前。
那個殘疾人一定是江鄴!
他去櫻島做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神社附近?為什麼他對爆炸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又白無法阻止思維發散,她甚至覺得,那一場被人津津樂道、值得單開族譜的爆炸,根本就是江鄴主導策劃。
也對,他不是重生的嗎?知道櫻島會沉沒,在島上肆無忌憚一次很合理吧?
白又白越想越覺得江鄴這人不能處,小秘密太多了,害怕。
幸好那天她躲起來了,江鄴應該還不知道她知道他是重生的,還撞見過他在櫻島。
她現在最該做的是和江鄴保持距離才對。
畢竟江鄴要刀她的理由實在太多了,萬一她露出馬腳那才是真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