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白幾人睡下了,豪華套房漸漸陷入寂靜,只剩下壁爐發出噼啪聲。
與之相反,套房外面,半艘郵輪的人都睡不安生。
走廊裡,軍警來回穿梭著,仔細地搜查了一遍又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和縫隙。
查完船艙,他們立刻將目光投向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犄角旮旯。
整個走廊裡充斥著紛亂的腳步聲和嘈雜的呼喊聲,他們手持強光手電筒,來來回回,本該寧靜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警方甚至派遣專人分別駐守在每層樓的進出口處,將整座郵輪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這一切都發生在白又白幾人熟睡的工夫,等他們醒來時,外面的搜查力度減弱許多。
白樹醒來時是下午了,淡淡的陽光刺破濃霧。
他揉著眼睛爬下床,一看時間不早,趕緊穿衣服去樓下領水。
白樹躡手躡腳出了門,一看走廊上氣氛不對,好心情沉了下來。
等他走到樓梯口,看到軍警組隊巡邏,不由縮了縮脖子。
本想四處看看,關注一下調查進展,再去樓上湊湊熱鬧的,白樹現在是不敢亂來了,生怕露出馬腳。
領水的路上,他沒敢張望,老老實實的去,老老實實的回。
直到回了1616套房,白樹關上房門,長噓一口氣。
白又白端著碗扒兩口水果酸奶,看他見了貓的老鼠一樣逃回來,忍俊不禁。
“瞧你那心虛樣,昨晚我可沒讓你幹什麼壞事啊。”
白樹挺起胸膛,理不直氣不壯的說:“誰心虛了,我是看他們人多我擔心。”
白又白搖頭,就這還嚷嚷著要自己動手,真讓他動手了,估計能嚇得睡不著吧。
白樹提著水箱去廚房,一邊忙一邊說起外面狀況。
“你們不知道,船上現在都開始巡邏了,前幾天可沒這情況。”
“對了姐,我們真解決了他們,那啥……怎麼處理啊?藏哪都不對,扔水裡吧,你看水面都結冰了,到時候被人看見容易鬧出事。”
孟瀟湘接話:“是啊,總不能汙染了江鄴的空間。”
白又白語氣幽幽:“……你們想得還挺多。”
見她神色淡定,白樹撓撓頭,只當她自有打算,便沒再多說。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外面不知道查到什麼時候,搞得我心裡慌。”
孟瀟湘噗呲一笑,“我也想說的,你昨晚就抱來幾堆木頭,什麼事都沒做,慌什麼。”
高烽笑著打趣:“就是,看看你姐姐姐夫,他們多厚啊,昨晚上來搜房間都沒見怕,睡得香得很,還是我們給叫起來吃午飯的。”
白又白:“……我殺人如麻。”
白樹看一眼白又白紅潤臉色,再看江鄴平靜臉色,自愧不如。
“要說喪盡天良,還得是你們。”
說說笑笑,昨晚的事再沒人提,大家開始關注軍警動態,時刻做好應對準備。
如大家所言,白又白和江鄴白又白與江鄴兩人表現得異常鎮定自若,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孟瀟湘和高烽等幾個人,他們內心充滿了忐忑和焦慮。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的心情還算比較平靜,並未感到過度擔憂。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發現外面的管控措施依舊沒有絲毫鬆懈,始終保持著一貫的嚴格程度,他們逐漸產生了不安的情緒。
尤其是當軍警第二次登門造訪並詢問相關事宜時,這種不安更是被放大到了極點。
好在這回主要是找江鄴,原因無他,只因為案發當晚江鄴曾經上過樓。
面對軍警的問詢,江鄴卻顯得格外沉穩冷靜,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有條不紊地向軍警詳細敘述了當天晚上的具體經過。
由於當時有眾多江家的保鏢和傭人可以作為證人,而且從時間上來看也存在明顯的矛盾之處,所以軍警在簡單地慰問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江鄴沒什麼事,但這件事情還是給孟瀟湘和白樹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以至於他們連飯都吃不下去。
白又白安慰他們:“真查到什麼早一窩蜂衝進來抓了咱們,別慌,過來吃火鍋。”
還得是殺人如麻的白又白,招呼白樹和孟瀟湘過來搭把手。
查不到李家父子的蹤跡,兇手又逍遙法外,船上所有人都夾著尾巴生活。
要說誰夾尾巴夾得最緊,當屬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