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落在說這番話的同時放下窗簾。
“確實是這樣,妾身也很無奈。”
“此外,所得收益還需要與他人分走八成,如此看來,妾身這趟其實尚未盈餘呢。”
說到這裡,巴清略顯埋怨地看著張落。
“至於剩下的那二成分紅,還需繳納賦稅。”
當然巴家並不會真的處於虧損狀態,只是利潤較少而已。
巴家族主要的營生仍在於硃砂和水銀的交易。
僅秦始皇陵墓建設所需的水銀量,就足以讓巴家富得流油。
張落輕笑一聲,握住了巴清的手。
“將來,我會盡力改善蜀道,讓它變得通行順暢。”
巴輕輕點了點頭,輕輕咬著嘴唇,
大膽地與張落手指交錯。
心中回憶起之前的話。
幾天後,等她處理好蜀地和楚地的銷售事宜,便能夠…
“上卿,我...我之前說邀請上卿赴宴...您...”
巴清紅唇此刻似乎也不聽自己控制了。
突然。
御者大聲警告著什麼,緊接著馬車急劇轉向。
巴清猛地撞向車廂側壁。
而張落穩如泰山,迅速攬過巴清護住她。
不久之後,外面傳來一陣馬匹的慘叫聲,還有重物摩擦地面的響動。
隨車者憤懣地咒罵著:
“哪兒來的愣頭青,騎馬也不小心些?”
張落拉開簾子望出去,看見一位渾身浴血的弱男子手持斷刃。
可以看出他是位遊俠,
勉強起身走了幾步後,
無力跪倒在地,眼神 ,顯得十分虛弱。
“懇求你,請帶我前往咸陽拜見秦王。”
“拜託了…求你…”
“求求您..”
張落的表情立時嚴峻,縱身躍下車,
……
同一時間,在河套平原附近。
由淳于越帶領著的返回使節團行走在路上。
“正如我所料,那些匈奴人已經不復存在了。”
千夫長大聲抱怨道,“如果他們再敢露面,我一定會忍不住發洩我的不滿。”
當一行人走過一片較為平坦的黑色土地時,
千夫長嗅了嗅空氣,面容嚴肅。
“這裡有血腥的氣息。”
說完他跳下馬來,俯身抓起了些泥土。
“沒錯,就是鮮血,”他說著,
“不僅僅是血,土壤中還摻雜了 。”
聽到此言,淳于越感到疑惑不解。
千夫長扔掉手中的土塊,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沉重,他用手指繞了一圈那片黑色的土地。
……
### 重寫後的版本
“這兒至少有十幾個無辜的人被馬蹄踏成肉醬,事情發生就在前幾天。”
淳于越感到心口劇震:“這……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千夫長抽出劍,指向旁邊的草叢,喝道:
“滾出來!”
剎那間,草叢中動靜微弱。
一個年約 歲的小孩蓬頭垢面地鑽了出來,看起來瘦骨嶙峋。
“你們是秦國人嗎?”
“嗯?不是匈奴人?”千夫長放鬆了一點警惕。
淳于越走近詢問:“你是從哪兒來的孩童?”
“我是趙奴……不對,我是趙國之人。”
聽了這話,淳于越明白了。這些人大概是從之前的河套地區搬來的趙國人。似乎很多人都忘了這裡曾是趙國的領土和其居民。
“你們是來救援我們的秦國人嗎?”這個小孩滿臉激動地說:“真是太好了,我們不用白白送死了,其他沒死的人都能獲救了。”
他盯著這群身披明亮甲冑的秦兵,眼裡流露出驚喜的光。
“太好了,大家不必白白死了。”
淳于越大感同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那麼大家都在哪兒呢?”
“我們在山的北邊!”
小男孩迫不及待地要往北去:“快走吧,快走!我領你們去他們那兒。”
“等一下。”千夫長握著劍的手不由顫抖。“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呢?”
男孩指著腳下黑漆漆的土塊說道:
“沒有騎上戰馬逃走的人都死在這兒,只有我剛好掉進了獸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