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健的身軀。可惜的是,他的內心卻十分軟弱。然而,他的能力卻是非同小可,那些屬於陰陽家的刺客以及此次同行的精英,大多都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
只是面對駐紮咸陽、擁有嚴密組織與陣形的秦軍來說,再強的實力也顯得無濟於事,最終只能一步步走向 。
徐福全身沾滿了血漬與汙跡,他對東皇說道:“東皇,投降吧。我們還能請求寬恕,你可是與皇帝有過聯絡,也許他會網開一面。”
“是啊,還有那位扶蘇太子,你幾天前才去找過他,看來你們的關係並不普通。”
儘管竭力掙扎試圖突圍,但一直未能成功的東皇忽然轉身瞪視徐福,憤怒地質問:“徐福,你這是在監視我!”
“東皇,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機。”徐福巧妙地轉移話題,這也是他在陰陽家中左右逢源的重要原因——總能在關鍵時刻避開不利話題。他經常暗中使絆給許負和甘羅添堵,尤其是後者。而在私下裡,他們三個已經形成了默契,一致對付許負。面對曾經難以捉摸、如今卻顯得更加脆弱的東皇,徐福心中也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就在這一瞬,數支弩箭穿透了空間,直刺向東皇胸口。因方才徐福的話語而短暫分心的東皇來不及躲避。周圍觀戰的道士們見此情景均面色凝重。初次接觸秦軍陣列,他們心中不禁自問,若是自身置身於此境況,又能夠支撐到何時?
即便像東皇這般強大的人物,在秦軍的攻勢面前也無法取得勝利。如此看來,即便是自己的師長……
但宵鳳始終表情平靜如常,彷彿世間的變故對她來說毫無影響。她的關注更多集中於眼前的張落身上。......
......
您是否來自道教?”
張落望向這些陌生的面容,特別注意到了名為宵鳳的掌門人。她的神態冷漠,對外界的紛擾毫不在意,目光無論聚焦在哪裡,都像是在觀看沒有生氣的石頭一樣。用‘冰雪’來形容她可能都不甚恰當。不過無論如何,從第一眼起,張落就已經牢牢銘記住這位女子。
她身材纖細高挑,眼神清澈而又疏離,最為顯眼的是那一頭白色長髮!
宵鳳輕巧地將拂塵放在胸前,微微鞠躬道:“在下乃道教掌門宵鳳,見過上卿張大人。”
旁邊的道家門徒們也一一朝張落行禮致意,但仍對四周密集站立的秦兵保持著警惕狀態。此時,幾名被抓捕歸來的陰陽教成員連同徐福一道被五花大綁押解過來,剛好從張落與宵鳳之間經過。
張落輕聲問道:“甘羅逃了,你不打算追捕嗎?”
宵鳳坦然直視張落的眼睛,沒有任何畏縮的表現,雙眼彷彿冰凍寒夜中靜謐的湖面般深邃而安靜。“這件事情,與本派無關。阻止了陰陽家進一步擴張,正是你應當感激我的時候。”
聽了這話,張落輕輕挑起了眉毛:“甘羅是個極聰明的人,一旦逃脫必會引來許多後續麻煩。”
“當他在慌忙中無暇他顧之際,我已趁機給了他致命一擊。即使有幸苟延殘喘至今,恐怕今後也無法繼續活動了。”
聞聽此言,張落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片刻後重新睜開,他仔細觀察著手持可以變形為利刃的拂塵之女性掌門人。
李信走了過來。
“張上卿,夜色漸深,咱們應該啟程回去了。”
張落輕輕點了點頭,轉頭再次看向宵鳳,“你們是打算前往咸陽的吧?”
如今,諸子百家中的儒家和法家人數最多,而墨家則只有寥寥數人。至於兵家和鬼谷流派更是沒有一人登記在冊。至於道家,既然已經接近咸陽,想必他們也會去往那裡的。畢竟太乙山就在關中一帶。這裡離咸陽並不算遠,然而天已晚,他們還在這裡駐足,看來他們是沒能及時趕在天黑前到達咸陽了。
“是的。”霄鳳隨意地調整了拂塵的位置,準備答應張落的建議,“行,那就明日再進城吧。”
說著,張落翻身一躍坐上了馬背,並且不自覺地想到了一點:現在其實可以用上馬鐙和馬蹄鐵了,這兩種簡單的裝備會讓戰馬更為耐用。
霄鳳注視著騎上馬的張落,換了個手拿著拂塵,輕抿了一下嘴唇——這個人剛才那樣問,接下來說順便帶上他們一同進城也挺合適的吧?但他也不怎麼在意這件事了——反正也是可以等到明天的。倒是隨行的一些道家人士心生不滿。
“好歹我們還幫過他啊……”有人小聲抱怨道。
“這一片野外荒蕪的景象……”另有幾個人附和著點頭,“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