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搖了搖頭說:\"你這麼高的能力何須如此禮數,希望你能多殺些胡兵便是。”
接著這位老翁又補充說:\"現今秦國擁有數十萬軍隊圍剿而來,只盼望匈奴人能夠被直接 ** 就好了。”
\"如果可以的話......即使不憎恨秦國也無所謂了。”
遊劍士詢問道:“為什麼?”
這位老年人深深地嘆了口氣解釋道 : “我對秦的憤恨源於世仇;但是數百年間征戰不休統一六國乃是歷史的趨勢,相比之下,胡人是對天下共同的威脅。只願那個名叫贏政的新帝國皇帝能帶領中原子民度過劫難… 其餘事情待日後再議罷。”
遊俠默思半響後點頭道別,“嗯”。
他領著戰馬,向北而去:既然受人之恩,自會盡人事回報之。
“唉,家主啊,要是胡人真被滅了,你在九泉之下,大概會與秦人開懷暢談吧!” 在這個路口的左邊,一處墳墓前。
墓碑上鐫刻著趙蔥的名字。
旁邊還有一塊墓碑,寫著趙義的名字。
一位年輕男子正蹲在趙義的墓前焚燒紙錢。
“你的遺願還留在咸陽宮裡,我也無能為力,只能為你建立一座衣冠冢了。”
“聽說秦王答應用你的劍斬殺匈奴單于,如果成真,那你總算實現了當年誇下的海口。”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竹片,上面刻著兩句話。這年輕人嘴角微抽,然後直接將它丟進火中。
當初那人秘密離開時,專門跑回家放下此物。剛開始,他還以為那是某種挑釁的留言。
因此這位青年一直儲存到現在,打算有朝一日拿它反譏回去。
“你說什麼祖父如何不如我的祖父,你就真的比得過我李左車?”
“現在,我李左車耗費大半家產買下數百匹戰馬,贈送給了那些義士,甚至連祖父留給我的那匹戰馬也送出去了。”
“你還怎麼跟我比較? 僅靠匹夫之勇有何作用?”
“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謀略才是最重要的,難道你還沒汲取你祖父的教訓嗎?”
說完這些話,李左車立即朝一旁趙蔥的墓碑行禮:
“趙伯父,在下失禮了。”
他又轉過身面對趙義的墓碑:
“希望來世你能贏我。那時候再認輸不遲。”
說完,李左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默默地離開了。
與此同時,
在齊、魯之地。
稷下學宮附近某處,
燕丹面色凝重,向眾人宣佈了一件事:
“看來,陰陽家的大司命和少司命應該……並未來到過這裡。” 這是他昨天才得到的訊息,而訊息源是趙高傳來的。
更糟的是,潛伏在墨家中的奸細還未找到!
其他人聽到這個訊息,頓時感到驚愕萬分。
這段時間,他們好像一直在自欺欺人地忙碌。
也因此出現了兩次內部誤會,導致逼走了蓋聶。
張良拿起茶杯掩飾內心的震驚。
……
高漸離臉上的冷意更濃。“這是怎麼回事!”
燕丹長嘆一聲:“為什麼會不可能呢?我們調查了這麼久,設計了多個計劃,始終沒有見到她們的影子。”
張良放下了酒杯:
“燕丹先生說得對。排除所有可能之後,唯一剩下的便是這個本看似不可能的事實。”
高漸離啪的一聲捏碎了手裡的杯子。“不過……”
張良看向燕丹問:“還有一個疑問,您最初是怎麼知道陰陽家的大司命和少司命來到了齊魯之地?”
之前為了吸引這兩個陰陽家首領的注意力,大家都忽略了這一點最大的疑點。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燕丹。
他的表情依舊平靜:
“那個線人被張落誤導了。為了不暴露其身份,我只是傳遞了這條誤導資訊。”
張良微微皺眉。
儘管如此,他也只能勉為其難接受解釋。
他想起那家隱藏在稷下學宮附近的旅館老闆也是墨家的一個關鍵人物,並擁有不俗武藝。“張落……據說他已經去了北方準備參與抗擊匈奴之戰。”
“接下來該怎麼辦?”高漸離問,“張落不在咸陽,現在刺殺他會不會是好時機?”
經過這麼長時間與無形的敵人周旋,他的心情愈發不佳。
“萬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