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竟然又一連等了十多日,北元的大軍駐紮在城外遲遲沒有攻城。
吳天坐在府衙大堂之上緊鎖眉頭,一時間也搞不懂北元這是打的什麼鬼主意。
正在苦思冥想之時,環兒快步跑進大廳。
“大哥,近來訊息傳遞不暢,剛才有確切訊息了。”
“哦?快說。”
“巡鹽史飛鴿傳書,說豫州出兵十多萬,沿途一路東進,已經拿下徽州還有宿豫、淮陰等地。不日就要到東海地界了。”
吳天驚道:“難怪徐州的兵馬駐紮在城外那麼多日也沒有動靜,原來這支兵馬的任務只是盯著我,不讓我輕舉妄動。
壞了,北元摟草打兔子,從豫州出兵,沿途趁機拿下了徽州和江北等地。我上當了!
如此說來,江北等地已經盡落在北元之手。媽的,這幫蠻夷也不是沒有腦子嘛!”
“大哥,那咱們現在要不要主動出兵?”
吳天閉目感嘆:“為時已晚。”
此時,城中警戒鐘聲響起。
環兒急道:“來的好快,定是豫州兵馬到了城外。”
“走,瞧瞧去。”
吳天急忙來到城牆之上,只見城外黑壓壓的一片,許多兵卒正在四處伐木做攻城錘和木梯。
宋鐵柱湊了過來,說道:“大哥,其餘三面城牆也是一樣,全是敵軍。豫州來了只怕不下十萬眾,皆是步卒,戰鬥力不明,似是準備強行攻城。”
吳天冷冷一笑:“這是欺負老子沒有弓箭,敢這麼囂張跋扈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活動啊!
你讓兄弟們小心,徐州那六萬鐵騎在哪一面城牆,那麼哪裡就是主攻,其餘三面必然是佯攻。”
“哦?大哥何以見得?”
吳天解釋道:“你瞧這十多萬豫州軍並沒有配備戰弓,反觀徐州軍倒是輕騎勁弓。
要是我的話,肯定是用弓箭覆蓋城頭,不讓守軍喘息,給底下攻城軍留下充裕的時間,好掩護他們攀爬上城頭。
故而你只要看徐州軍的動向,就可大致瞭解敵軍主力軍是從哪面城牆強攻。
你命將士們三三一組,一人舉盾遮擋箭雨,一人持槍戒備,一人往城下向攻城之人投擲粗石巨木。咱們打持久戰,不要和他們硬拼。”
“嗯,大哥所言有理,我這就去!”
“嗖~”
宋鐵柱剛離開,一支利箭從吳天頭頂飛過。
吳天嚇的急忙貓下腰,貼在城牆之後。
“殺~”
北元大軍發起了衝鋒,漫天的箭雨覆蓋住了城頭。
環兒舉著盾牌跑了過來:“大哥,你快隨我回去。”
吳天沒理會環兒,抱起一旁的大石頭,向著城下的敵軍扔了過去。
環兒揮舞著盾牌,替其遮擋著流矢。
第一日,北元試探性的攻城不過持續了一個時辰便撤退了。
當晚,眾人在府衙之上各抒己見。
孫真寒疑問道:“這北元大軍在幹什麼?跟個娘們似的,老子剛來了興致,她不要了。”
田麻桿笑道:“興許是見咱們東海城池高大,守軍充足,知難而退了吧。”
宋鐵柱言道:“咱們今日竟然無一兵一卒傷亡,還殺敵數百。”
吳天搖了搖頭:“哥幾個,你們別大意了。在我看來,北元此次統兵之人定是個有勇有謀之輩。
他們今日佯攻,無非是試探咱們有沒有強弓重弩,二來消耗城中守城物資。我估計真正的大戰要在幾日後。”
不出吳天所料,北元大軍在連翻試探了兩天以後,開始發動了猛烈的攻勢。
原本還嘻嘻哈哈的孫真寒笑不出來了。他全副武裝的站在城牆上,讓士兵們嚴陣以待。
東海軍手持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城牆下,敵軍如潮水般湧來,吶喊聲和腳步聲震耳欲聾。
吳天也站在城樓上,冷靜地指揮著戰鬥。他大聲下達命令,軍士們迅速行動起來,投擲著巨木和石塊,有的則手持長矛與攀爬城牆的敵兵展開殊死搏鬥。
戰場上,喊殺聲沖天。雙方的將士都在奮勇廝殺,慘叫聲不絕於耳。
東海軍憑藉著堅固的城牆和頑強的意志,一次次擊退了敵人的進攻。
然而,敵軍的攻勢越來越猛烈,箭雨一輪輪打擊在城頭,守城計程車兵們也漸漸感到疲憊不堪。
一連十餘日,直打的東海城眾人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