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被引領到二樓一間正對舞臺的雅間之中。剛坐下就有丫鬟們端上來好幾個托盤,內裡四個冷盤、四個熱菜、四色點心、四樣水果還有一壺好酒。琳琅滿目的擺了滿滿一桌。
吳天嚇了一跳,急忙說道:“馮管事,我沒要酒席啊。”
馮管事賠笑道:“這都是送的,您隨意享用。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小人安排幾個來陪您聊聊天?伺候您喝酒?”
“我要……算了,我不要了。”吳天摸了摸懷裡那幾十蚊錢,想想還是作罷。
“好嘞。您身後牆上有個銀鈴繩索,您只要一拉,就可以喚小人。小人在外面廊上伺候著。”
“嗯,好!”
“小人告退。”
等所有人全部退下以後,吳天甩開腮幫子吃喝。他想著這麼多好吃的,既然是送的,不吃多浪費。
吳天到的比較早,直到他都吃飽喝足,正悠哉悠哉的品著茶水,外面才開始陸陸續續上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吳天透過雅間的窗戶見外面已經是明月高懸,心中正琢磨著是不是要喚夥計進來問問,這麼傻等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啊!
正在此時,樓下大廳的舞臺之上傳出一陣激昂的舞樂,一眾舞娘賣力的又蹦又跳,原本喝酒划拳的賓客們瞬間停杯投箸,看的激情澎湃,紛紛喝好。
只見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中年男子邁步走到舞臺中央。他自稱是今日的禮官,主持活動之人。此人高聲說著一些場面話,無非是感謝各類賓客的光臨云云。
開場白後,禮官下去,舞臺上又重新恢復了歌舞表演。這一輪演出的時間並不長,也就一炷香的時間不到。
中場休息之時,禮官再次走上臺,言說是每月一次,為期三天的好戲開場了,歡迎賓客們踴躍參與,自有驚喜連連。
禮官高聲說道:“各位都是貴人,有的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每一次競拍都會有新來的賓客參與。
咱們教坊司的規矩啊,小人每月都要重複三遍。奈何不重複不行啊,來者是客,咱們總得給新來的老爺們介紹介紹啊!
熟悉咱們這兒規矩的老爺們可以先喝喝酒,聽聽曲兒。且容小人給新來的老爺們介紹一二。
咱們這裡啊,每月都會送來一批新人。故而每月的最後三天,都會安排一批新人伺候客官,給各位老爺們換換口味。
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一會兒會有小人給您各位一一介紹都有誰。現在您各位先喝喝酒,今晚的美人們已經在沐浴更衣了。
您各位放心,在您各位還沒有嚐鮮之前,我教坊司不會動這些清倌人一個手指頭。壞了規矩的事情,咱們不幹!專門給各位爺留著呢!
嘿嘿嘿……您各位稍等,咱們一會兒開場……”
舞臺之下有那好事之人,見禮官要下臺,衝著禮官搶先喊道:“你先別下去,你給咱們透個底,今晚有沒有那白家大小姐啊?”
禮官回過身笑道:“有有有,白家大小姐今日剛送來,就怕您各位等不及了,今晚已經提前安排上了。”
“好好好,那老夫今晚就省著銀子,死磕那白大小姐了。”
臺下有人笑罵道:“你個老不休,你都有六十了吧?你還想吃嫩草,你也不怕塞牙!還是本公子來吧!”
“六十怎麼了?老夫一夜十次,再說教坊司又不看歲數,老夫有的是銀子!”
“吹吧你!你花那冤枉錢做甚?你也就逞一逞手足之慾罷了!還一夜十次?你是隻有十個手指頭吧?”
“你錯了,老夫還有腳趾……”
“……”
臺下鬨堂大笑,氣氛空前的高漲,所有人喜氣洋洋,肆意調笑。
吳天只覺得荒唐,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無所畏懼,公然出口這種不當言論,在場所有人都覺得理所應當的環境,這讓他很不適應。
吳天摸了摸懷裡的幾十蚊錢,心裡很是擔心。競價?拍下白飛飛的初夜權?然後見她一面?那以後呢?難不成自己還能每天都來?護得住她一時護不住她一世啊。先別說以後了,今天也拿不下來啊!
正在琢磨有何辦法之時,樓下大廳剛才那個禮官又換了一套禮服上臺。據他所說,今晚將有十六名犯官家屬在教坊司掛牌,全部都是這個月新進的清倌人。
很快,禮官拿出一幅畫卷,在僕人的輔助下徐徐展開,上面畫著一個丰姿卓約的美人兒,一旁還寫明瞭乃是因為所犯何事被髮配到此地。
舞臺之下有那經驗豐富之輩,在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