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疑惑不解:“那小男孩是你兒子?你不是和尚嗎?你怎麼還有兒子?”
“貧僧先成的親,後出的家。有兒子有什麼奇怪的。你同伴這是去哪了啊?”
吳天蹲下身檢查了地上的車輪印,望著遠方說道:“別急,你車上定是沒有別人吧?我家裡人想來是見你孩子一個人,不忍心把他丟下不管,這才帶著他一塊兒趕路。
你放心吧,我夫人他們都是良善之人,不會虧待你孩子。咱們趕上就是了,他們肯定會在前方安全的地方等我。”
大德聞言,這才心下稍安。
二人復行良久,吳天猛然咳出一口鮮血。
大德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吳天,抓住他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脈搏,說道:“哎呦,你受了內傷怎麼不言語?你不能再趕路了。你走了這麼久原來是強撐的啊?咱們沒有馬車,得找個地方暫歇。”
吳天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搖了搖頭:“接著走,這裡離金陵太近了,有危險。”
大德警覺的問道:“你得罪的是官家?”
吳天沒有吱聲,強撐著往前趕路。
大德微微一嘆,上前架起他,言道:“我揹你走吧,你五臟震盪,再強撐下去只怕會死半道上。你為貧僧受的傷,我不能不管你。”
大德不管吳天同不同意,上前背起他,大步流星向前趕路,看那狀態好似並不吃力。
吳天趴在大德和尚的背上,只覺得這人上半身紋絲不動,自己幾乎感覺不到顛簸,忍不住問道:“大和尚,你下盤穩的出奇,你咋練的啊?我瞧你不像個出家人啊!”
“胡說,貧僧乃是貨真價實的出家人,比他孃的真金白銀都真!”
“……”
大德一口氣揹著吳天行了幾個時辰,來到一處村莊之外,嘆道:“貧僧走不動了,咱們找個地方借宿一晚吧!
喂,吳施主,你說話啊!你別死貧僧背上啊,貧僧過年還要賭錢呢,背死人晦氣,艹……”
吳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