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微笑道:“我救你只是奉命行事,要說真在危難關頭救你命的,是那白大小姐。要不是她啊,你早就燒成傻子了。當時太醫都說你是萬幸撿回來一條命!”
吳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問道:“白大小姐救的我?她又不是醫者,她怎麼救的我?不是您請了太醫來給我開的藥嗎?”
秋雨搖了搖頭:“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你都忘了嗎?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啊?那日我見你之時,你正渾身赤裸的倒在草堆裡,而白大小姐……”
秋雨添油加醋的說起了那日牢房中發生之事,說的那叫一個詳細,什麼姿勢,什麼動作,多長時間,說的一本正經,就跟她親身參與了一樣。
吳天都聽傻眼了,好半晌才哆哆嗦嗦的問道:“秋雨大人,您……您不會拿我開涮呢吧?您在消遣下官吧?”
“本官親眼所見,那還能有假?你當真一無所知?不可能啊,這種好事都能忘?你不在深夜無人之時偷偷回味?”
吳天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我一點都不記得了,白大小姐也沒有向我提過一個字。”
“人家是女孩子,你要她怎麼跟你提起?難不成說她主動獻身了嗎?不過既然白大小姐都沒說,那是本官多嘴了。
呦……一扯閒天就耽誤正事兒,娘娘還等我去太醫院給陛下拿藥呢!告辭告辭!吳大人,回見!”
秋雨說完話,不待吳天回應,已然跑遠了。而吳天愣愣的站在原地足有一盞茶的時間,突然拔腿就往刑部大牢跑去。
遠處,圍牆後探出秋雨的腦袋,望著吳天的背影,喃喃自語:“真好玩兒,這個二傻子估計嚇傻了!不知道你會不會去教坊司,我已經吩咐蕭司丞密切留意你的動向,戲臺都搭好了,就等你上臺唱戲了。
且看你如何破局吧!你要是今日不去,嘿嘿嘿,明晚這個時候,只怕就是你人頭落地之時。
你膽子真大,陛下想讓你效忠,你敢當面頂撞陛下,還想蔽叟自珍,真是活膩歪了!也不想想是誰保的你!
不過話說,那話兒是挺大的,要是死了怪可惜了!哎……我也想去教坊司看戲,娘娘討厭,偏不讓我去!”
吳天匆匆忙忙跑到刑部府衙之外,尚未停住身形,迎面與一人撞了個正著,二人皆是摔了個人仰馬翻。
田麻桿本就身材瘦弱,被撞的順地滾了好幾圈,張口正要罵人,抬頭一瞧撞他之人乃是吳天。
忍不住哈哈大笑,跳起身說道:“頭兒……不對,應該叫吳舍人了,你不是去東宮當差了嗎?怎麼又回刑部來了?”
吳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衫,揉著胸口致歉:“麻桿啊,對不住,我急著有事,沒瞧見你。”
田麻桿也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沒事沒事,自家兄弟,打什麼緊。頭兒,你現在住哪裡去了?你城外那個院子都夷為平地了,你搬家了嗎?
哥幾個前些時日還去找過你一趟,結果發現你城外那個小院都被一把火燒沒了,哥幾個都挺記掛你呢。”
吳天還不知道此事,下意識問道:“我家被燒沒了?”
“嗯,就剩殘垣斷壁。”
吳天一把拉過田麻桿,走到一旁,小聲說道:“麻桿啊,想必是六扇門的人乾的,我就知道周世榮不會輕易放過我,我早帶著媳婦兒躲城裡來了。
近來我沒敢公然露面,除了去皇宮內院上職,我是哪都沒去。只要在內城,想來他周世榮還不至於敢在天子眼皮底下殺人放火。
我今天來刑部是有一件要事。遇見你正好,我如今不在刑部任職,行動上多有不便。你替我跟牢頭打個招呼,讓我進去一趟唄。”
田麻桿疑問道:“頭兒,你要進天牢幹什麼?那地方可不興去啊,好馬不吃回頭草,誰家好人沒事總往天牢跑,你要找誰?你不會是想要劫獄吧?”
“我劫的哪門子獄啊!什麼興不興的,我才不信那個,我自幼跟著家父在天牢長大,我百無禁忌。我今日來是想找當時跟我關押在一起的白府白大小姐,我想見她一面。”
“哎呦,頭兒,那你可來晚了,人已經不在了。”
吳天聞言慌了神:“啥?砍頭啦?”
田麻桿撓了撓後腦勺:“那倒是沒有,她家的案子已經全部審完了,家產也都清點完畢,如今該流放的流放,該充公的充公。白大小姐今早已經移交給教坊司的人了,我今日當值,正好在場,瞧得真真的。”
吳天鬆了口氣:“你他孃的別大喘氣啊,嚇我一跳。送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