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的馬車不緊不慢地向著南邊的雪月城行進,
時間如沙漏中的細沙般不斷流逝。
北離王朝皇室的王爺赤王蕭羽在自己的府邸慘遭一群黑衣人毒手,右腿被生生打斷,
甚至被攪成碎沫的訊息,
猶如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從天啟城傳遍整個北離江湖,
甚至傳到了周邊諸國的武林之中。
北離皇室為了挽回顏面,明德帝蕭若謹當機立斷,下旨讓五大監之一的謹威公公徹查赤王蕭羽遇刺一案,
並開出了令人咋舌的天價懸賞!
只要有人能提供黑衣人的線索,便可立刻獲得萬兩黃金。
……
由於天啟城赤王蕭羽斷腿一事,北離皇室的皇子王爺們頓時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
無論是在自己的府邸,還是外出,都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崗,而且負責貼身保護的都是一等一的武道高手。
他們生怕自己也會遭遇和赤王蕭羽一樣的下場。
……
就連北離江湖中,那些原本已經投靠赤王蕭羽的門派勢力,也在一瞬間變得搖擺不定,若即若離。
甚至有些直接倒戈,投入了對手的陣營。
在他們眼中,赤王蕭羽若是無法治癒右腿,那他幾乎就與北離王朝的皇位失之交臂了。
畢竟,北離皇家絕不會允許一個瘸腿的殘廢之人登上皇位,
天下人也不會讓一個瘸腿的殘廢之人成為皇帝。
北離王朝的皇帝,不僅是北離王朝最為尊貴之人,更是北離王朝面對周邊諸國的門面和象徵。
……
與此同時,赤王蕭羽被刺殺一事引發的天階懸賞,
猶如一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肥肉,讓北離江湖中的許多亡命之徒、獨行客、默默無聞的殺手們,甚至一些土匪都垂涎三尺,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甚至有一些為了討好北離皇室的二、三流勢力門派,更是使出渾身解數,拼命尋找線索。
畫面一轉,在另一邊,一位頭戴斗笠、滿臉胡茬的中年人,宛如一位歷經滄桑的刀客,與一個宛如小蘿莉般嬌俏可人的女子,一同踏入了一個平凡無奇的小鎮。
他們走進了一家名為“福來”的客棧,這家客棧毫不起眼,彷彿是塵世中的一粒塵埃。
而這兩人,正是在西域佛國九龍寺執行任務失敗的慕雨墨和謝七刀。
剛進入客棧,他們便看到一個手握類似傘柄之物、氣質儒雅的中年人,以及一個滿頭黑色短髮、手中把玩著一柄短刃、滿臉陰翳的中年人,正端坐於一張圓形桌椅前。
這兩人,分別是暗河蘇家的家主蘇暮雨和暗河的現任大家長蘇昌河。
他們的目光,猶如兩道閃電,瞬間射向踏入客棧的兩人,四人的雙眸相對,彷彿在空氣中激起了無形的火花。
心思縝密的蘇暮雨,率先察覺到鬍子拉碴的中年人的左手臂不見了,他連忙關切地問道:“謝家主!你們的任務失敗了嗎?連你的左手臂也被斬斷了。”
鬍子拉碴的謝七刀,滿臉的頹喪,宛如一朵凋零的花朵,他有氣無力地說道:“還是讓雨墨來說吧!”他似乎再也不願回憶起在九龍寺發生的一切。
慕雨墨和謝七刀在兩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到圓形桌椅前坐下。
宛如小蘿莉外貌的慕雨墨,此刻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鹿,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嬌聲嬌氣地說道:“嗚嗚!昌河哥哥!暮雨哥哥!人家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謝七哥的左手臂就是被雪月城的人斬斷的!”
“雪月城的人?”
“難道是雪月城的三城主司空長風?也不對呀!雪月城那邊的暗線傳來訊息說,雪月城的三個城主都沒有離開雪月城啊!”大家長蘇昌河好奇地問道。
見大家長蘇昌河如此說,宛如小蘿莉外貌的慕雨墨,更是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嬌聲嬌氣地說道:“嗚嗚!昌河哥哥!你錯啦!暗中跟著雪月城首席大弟子唐蓮旁邊的,是不久前成為雪月城榮耀城主的李陽,那個小混蛋、小屁孩。”
“就是他將老孃狠狠地壓在地上,老孃竟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蘇暮雨和暗河的大家長蘇昌河不約而同地驚叫道,
“什麼?雪月城那三個不知羞恥的傢伙,竟然把他派出來暗中保護雪月城的大弟子唐蓮和黃金棺材,這豈不是殺雞用牛刀?”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