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和金輪法王交換禮物之後,金輪法王似乎對她格外關注。
自那以後,他總是在衛城的各個地方“巧遇”郭芙。無論郭芙是在城中閒逛,還是與沙雕練劍,甚至只是去街頭小攤買點吃的,總能看見金輪法王那光溜溜的腦袋若隱若現。
起初,郭芙還以為是巧合,但次數多了,她心裡就不免覺得奇怪,甚至有些厭煩。沙雕一本正經地說道:“芙芙,你看,這老和尚肯定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不然為什麼總是跟著你!”
郭芙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地拍了沙雕的腦袋一下:“胡說八道!他是個和尚,怎麼可能有那種心思?”
沙雕卻聳了聳肩膀,語氣認真地說道:“這和尚可不像普通和尚。你沒發現嗎?他老是找機會接近你,準沒安好心。”
郭芙撇了撇嘴,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已經有些疑惑了。
她對沙雕的這種反應,倒是很受用,因為在她看來,沙雕這是明顯的吃醋了。
這天,郭芙和沙雕來到了衛城裡剛剛重建起來的一間酒樓。衛城雖然在忽必烈的治理下已經開始快速重建,但畢竟城中資源有限,酒樓的菜餚也比不上繁華大城。郭芙端著筷子,一邊不滿地夾著菜,一邊對沙雕抱怨道:
“這衛城的飯菜也太難吃了吧!連個像樣的菜都沒有,還不如汴梁的酒樓。哪怕隨便弄一碟冷盤,汴梁的廚子都能做得更有滋味。”
沙雕一邊啃著盤子裡的肉,一邊含糊地應道:“芙芙說得對!汴梁好,汴梁的飯菜更好吃!”
郭芙看著沙雕那副只管吃的模樣,沒好氣地說道:“你這隻笨雕,成天就知道吃肉,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她丟下筷子,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心裡越發覺得不痛快。
現在衛城雖然在忽必烈的治理下已經漸漸恢復,但比起楊過重建的長安城,差距顯而易見。郭芙以前聽楊過提起過長安城的秩序與繁華,那是一座經過精心規劃的城池,有完整的班子治理經濟、貨幣流通、法治安穩。
而反觀忽必烈的衛城,儘管已經有了一定的雛形,但問題仍然層出不窮。
今天忽必烈剛處理了士兵違法亂紀擾亂民生的事情,明天又為缺乏金銀無法快速恢復經濟而發愁。整個衛城的重建,既沒有長安的完整規劃,也缺乏足夠的資源支援。
這樣的局面,讓郭芙看著都覺得乏味。
就在郭芙正心煩意亂地喝著酒時,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來:“小二,上二樓,給我找個座位。”她抬眼望去,只見金輪法王那光亮的腦袋映入眼簾。
郭芙皺了皺眉,壓下酒杯,低聲對沙雕說道:“又是這老和尚!他到底想幹什麼?老是跟著我,真是煩人!”
沙雕嚥下嘴裡的肉,輕輕附和:“我早說了吧,他肯定對你有意思。”
郭芙懶得理它,轉頭冷冷地看著金輪法王,只見他緩緩走上酒樓的二樓,手中還拿著他的金輪。
金輪法王一見郭芙,臉上立刻露出一抹笑意,抬手抱拳說道:“郭姑娘,真是巧啊,沒想到又在這裡見到了你。”
郭芙滿臉不耐,毫不客氣地說道:“大和尚,你老跟著我幹嘛?你不會是愛上我了,想追求我吧?”
這一句話說得周圍酒樓的客人紛紛側目,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偷笑出聲。沙雕更是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
金輪法王倒也不慌不忙,微微一笑,依舊不卑不亢地說道:“郭姑娘哪裡話,老衲是佛門中人,怎敢起這等念頭?雖然郭姑娘確實美若天仙,堪稱華夏四千年也難得一見的佳人,但老衲出家多年,早已斬斷凡塵俗念。”
他說到這裡,臉上的笑意更深,語氣也顯得格外誠懇:“老衲只是恰巧與郭姑娘同在此處用餐,實在是緣分所致,絕非有意跟蹤。”
郭芙冷哼一聲,顯然不信:“是嗎?你也來用餐?”
金輪法王不慌不忙地找了個座位坐下,對小二喊道:“來,給我也上最好的酒菜,添一雙筷子!老衲今天也要與郭姑娘喝個痛快!”
郭芙聞言,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你們和尚不是戒酒戒葷嗎?你也敢吃肉喝酒?”
金輪法王聞言,笑了笑,解釋道:“郭姑娘有所不知,老衲乃金剛密宗修行之人,屬於藏傳佛教,也就是中原人口中的喇嘛教。在我宗派中,修行者並不禁止飲酒吃肉。只要心中無貪念,這些都不算違背教規。”
郭芙聽得雲裡霧裡,只是隨口“哦”了一聲,便低頭繼續吃飯。
見郭芙興趣不高,金輪法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