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他!”
那名雲家青年點頭,無比確定。
雲淮姬臉色一寒,目光瞬間便是落在了李軒身上。
“竟然敢殺我雲淮姬的兒子,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嗎?我給你狡辯的機會!”
陳雙面對雲淮姬的威壓,早已經嚇的面色蒼白。
不過她卻是強忍住忐忑,目光迅速在四周掃視了起來。
這裡可是秘境外,父親他們應該也在的吧?
李軒則是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畏懼。
他看了雲淮姬一眼,隨後手指點向陳雙:“你兒子是我殺的,與她無關,能先讓她走嗎?”
陳雙修為太低了,實力也太弱,留在這裡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只是累贅。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那倒是好辦的多。
“讓她走?”雲淮姬冷笑,“可能嗎?既然你們是一起的,那就一起留下來吧。”
李軒眼神一冷:“這麼說來,你是要連她一起殺了?”
雲淮姬獰笑著點頭:“是又如何?你有意見?”
李軒點點頭:“很好。”
他沒再廢話,而是迅速取出一枚令牌,“你現在動手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殺我們。”
雲淮姬定眼看去,頓時臉色不由一變。
那是神炎宗內門弟子令牌,這傢伙竟然是神炎宗內門弟子?
如果是在沒有人的地方,那他倒是根本就不會在意,殺了也就殺了。
但這裡可是公眾場合啊,他若是不分青紅皂白殺了李軒,神炎宗是肯定會找他麻煩的。
與此同時,周圍不少修士也都看清楚了李軒手中的令牌,頓時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神炎宗內門弟子令牌,他是神炎宗內門弟子?”
“怪不得實力那麼強大,還敢殺雲召啊,原來是有著這層背景。”
雲淮姬死死盯著李軒手中的令牌。
他有些後悔了。
後悔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動手拿下李軒,後悔讓李軒拿出了這枚令牌。
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雲淮姬面色變幻一陣,獰聲說道:“即便你是神炎宗弟子又如何?”
“難道神炎宗弟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不講道理了嗎?難道神炎宗弟子便可以肆意殺戮別人了?”
“你不分青紅皂白殺了我兒,我相信,即便是有神炎宗強者在此,也絕對不會庇護你這樣的敗類。”
雲淮姬聲音落下,李軒還沒有說話,陳雙便是說道:“他沒有為所欲為肆意殺人,更沒有不分青紅皂白殺你兒。”
“是你雲家人挑釁在先,他才被動反擊,最多隻能算是防衛過當。”
雲淮姬聞言面色一變,旋即就是大怒。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剛才還表現的很是忐忑和畏懼的女人,竟然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
李軒也是有些詫異。
臥槽!
防衛過當都用出來了?
陳雙卻是沒有在意雲淮姬的憤怒和李軒的詫異,繼續道:
“先是你雲家那個雲凱對我出言輕薄,被師兄教訓。後來那個雲召到來,更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我們。”
“師兄無奈,只能還手,選擇防衛。要說不分青紅皂白,應該是那個雲召才對。”
“放肆,一派胡言!”雲淮姬聽到這裡,簡直是怒火滔天。
他哪兒還能忍受的住,揮手便一巴掌朝著陳雙拍了過去。
李軒面色一變,正打算出手。
就在這時,一道冷哼之音忽然傳來。
下一秒,一隻拳頭憑空出現,與雲淮姬的手掌狠狠碰撞在了一起。
轟隆!
一聲巨響。
雲淮姬瞬間暴退。
噗嗤一聲。
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足足後退了數百丈,這才滿臉震撼的看向了那出手之人。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些儒雅,正是陳雙的父親陳玄青。
陳玄青盯著雲淮姬,譏諷道:“放肆?一派胡言?你雲家還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小女怎麼就放肆了,哪裡又一派胡言了?”
“怎麼,難道道理只能在你那邊,你還不讓別人說實話了?就你這垃圾竟然也敢對我女兒動手,我也想問問,誰給你的膽子?”
伴隨著聲音,陳玄青已經又是一步踏出,一拳朝著雲淮姬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