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僅由白光構成,流轉之中彷彿承載著某種本源般的純粹。
“這是什麼?”陳明宇忍不住問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激烈的場景,還是某種不可知的壓迫感讓他的精神疲憊不堪。
林修遠緩緩走上前,凝視著那簡潔的光環,聲音低沉卻帶著極大的力量感:“這是一個機會——我們手中的最後工具。用它,我們能夠重新定義世界的形態,但同時,也可能徹底讓這個新世界沉入無盡的混沌。”
“這東西……是規則的殘餘?”陳明宇皺眉,“還是它的對立面,裂痕的殘影?”
“不,這兩者都不是。”林修遠的目光中多了一絲鎮定與篤定,“規則和裂痕都已經徹底崩潰,這光環本質上是那個‘起源’殘存的碎片。它不是束縛,它是純粹可能性的集合體。”
陳明宇一怔,用乾澀的嗓音重複道:“可能性的集合體?”
林修遠轉頭看向他,目光銳利:“是的。我們可以用它來重建規則,或是打造一個完全自由的裂痕世界,甚至——如果我們願意,我們可以推翻所有設定,讓一切從頭開始,以一種完全不可知的姿態出現。”
“你是說……我們能夠決定為新世界賦予什麼?”陳明宇瞪大了眼睛,這個突如其來的權力讓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可是林修遠,我們憑什麼決定?這份力量和代價……”
林修遠看著手中的光環,表情複雜:“我們靠的不是決定,而是願賭服輸。我們走到了這裡,就註定了我們要為它負責。”
林修遠緩緩將虛空中的光環托起,這片空白之地中的所有存在彷彿都注視著這一刻。那光環隱隱開始旋轉,帶動整個世界的未知力量,再次震盪。
“你想用它做什麼?”陳明宇沉聲問道,他的呼吸已經不由自主地變得急促,“你不會……是在打算自己一個人承擔所有吧?”
林修遠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握住光環。他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劃過無數的場景:過去毀滅中的掙扎,規則與裂痕的困境,還有他們一路走來的背影——所有的那些揹負著希望而陷入絕望的人,都與他並肩同行過。
“這不是隻有我的選擇,”林修遠低聲說道,但語氣堅定,“這是為了那些陪我們走到這裡的每一個人。”
他猛然睜開眼睛,在陳明宇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右手一振,將那光環高高舉起。
“林修遠!”陳明宇驚呼,還未來得及動作,那光環便驟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將整個虛空徹底染成了純白的世界!
光芒如燎原大火般席捲,只用了幾個瞬間,便吞噬了林修遠與陳明宇的身影,而虛無中所有未成型的碎片、殘留的能量和隱藏的形態,全都被這一瞬歸零的純粹力量重置。
當純白的光芒逐漸散去時,一片前所未見的景象終於展露出來。
遠處的天空燃燒著如初曉般的光輝,大地上出現了翠綠的平原和晶淨的湖水,而群山與星辰交相輝映,彷彿一切都被重新賦予了生機。而在這片新的大地中心,林修遠和陳明宇的身影緩緩顯現出來。
陳明宇怔怔地看著這片宛若新生的天地,良久才低聲問道:“我們……成功了嗎?”
林修遠站在高處,俯瞰一切。他沒有直接回答陳明宇,而是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那從未有過的自由與輕盈,令他嘴角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笑意。他輕聲說道:
“現在才剛剛開始。”
陽光灑下,將兩人的身影拉長。新世界,等待著新的篇章。
林修遠與陳明宇站在新生的世界之中,微風拂過大地,帶來一股鮮活的、生機勃勃的氣息。他們的腳下不再是冰冷的虛空,而是一片柔軟的草地,伴隨著輕微的沙沙聲,周圍不再有規整的線條與凍結的秩序,也沒有裂痕的吞噬感。一切新生的事物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純粹感,彷彿每一寸空間都在對他們的選擇表示敬意。
陳明宇沉默地站在林修遠身旁,語氣複雜卻帶著些許不可思議:“這就是……重生後的世界嗎?它……竟然是這樣……”
他的聲音在這片罕見的平靜裡顯得格外輕。整個世界安靜得可怕,沒有嘈雜的鳴響,沒有規則驅動的機械咆哮,更沒有裂痕所帶來的破碎與混亂。這裡,彷彿是某種介於存在和不存在之間的初步狀態。
林修遠站在山坡的頂端,眺望著腳下的景象。他的目光平靜,臉上的表情卻藏著一種隱約的不安:“這不是完整的世界。”
“什麼?”陳明宇一愣,急忙環顧四周,“不完整?你什麼意思?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