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我們不能停下。”
阿西爾伸手握住劍,站得筆直,他的聲音堅定:“下一站,出發。”
夕陽消失在廢墟之後,新的征途,如影隨形。
天色逐漸暗下來,廢墟籠罩在血紅的夕陽餘暉中,帶著一絲不安的寧靜。雷斯將地圖收起,目光仍落在四人身上,帶著審視和懷疑的意味。
“聽著。”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酷,“你們的功績值得稱讚,但這只是開始。你們現在的狀態根本不足以面對接下來的戰鬥——尤其是在永暗深淵那種地方。如果你們不能在出發前恢復戰鬥力,只會白白送死。而我們,沒有時間為無意義的損失負責。”
李昂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語氣不善地說道:“喂,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在這裡廢話的人,想說清楚就直說,別拐彎抹角!”
雷斯沒有理會李昂,而是將目光轉向藍溪,似乎刻意忽略其餘人。他開口道:“你的情況很糟糕,失去了生命之種的力量,你的體力,甚至壽命,都會受到難以彌補的損傷。我強烈建議,你不要再參與接下來的行動。”
藍溪一怔,隨後搖頭,目光堅毅地回答:“生命之種的力量源於守護,它本應為此而耗盡。如果新的裂痕有可能牽連更多的生命,我不會站在一旁袖手旁觀。我知道我的限制,但我的決意不會變。”
“她的決定不需要你來評判,黑翼執行官。”阿西爾冷冷回擊,神情如同鋒利的冰刃,“現在有你的幫助固然不錯,但沒有你,我們一樣會向深淵進發。”
雷斯微微偏了偏頭,目光重新變得平靜:“無論你們是否願意承認,接下來的路不僅危險,而且會改變你們的命運。深淵中的東西,可能比你們目前遇到的一切都更加恐怖。如果堅持要去,我希望你們不要抱任何僥倖心理。”
“從我們踏上這條路的第一天起,命運就已經無法回頭了。”藍溪輕聲說道,儘管虛弱,語氣依然篤定,“謝謝你的提醒……但不用擔心我們會退縮。”
雷斯微微皺眉,沉吟片刻,最終沒有再多言。他轉身走到隊伍前方,低聲對自己的隨從吩咐了幾句,很快,黑翼使者帶來的精銳小隊紛紛取出幾包物品。
“一些補給。”雷斯走回來,將一包藥劑丟到阿西爾面前,“用這些恢復你們的體力和力量。我看得出來,你們已經疲憊到極限了。如果沒有這些,你們可能撐不到深淵的入口。”
李昂接過藥劑,嘀咕了一句:“嘿,挺體貼的嘛。不過這玩意不會藏著什麼黑翼的‘小心思’吧?”
雷斯淡淡一笑:“我們可沒有時間算計你們。不過,如果你們懷疑,可以不喝……等你們死在路上也是一種自我證明的方法。”
陳明宇一邊抬頭灌下藥劑,一邊瞪了李昂一眼:“行了,別總那麼多話。這次算我們欠他們一個人情。”
“人情?”李昂撇嘴,“看情況吧,真有那麼好心?”
半小時後,四人坐在廢墟邊緣,小小的篝火在微風中跳動。周圍的空氣逐漸轉冷,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疲憊。
藍溪手中握著半瓶雷斯留下的藥劑,她低聲說道:“生命之種的力量沒了,身體需要更長時間適應。這裡的補給,或許能稍微緩解我的狀態……”
“你也用不著多想。”李昂轉頭看著她,“雖然你現在變弱了一點,但不還是我們隊裡的主心骨嗎?你少說話別再硬撐,就是最大貢獻了。”
藍溪輕輕一笑:“謝謝你安慰我,李昂。”
“我沒安慰!我是認真的!”李昂抓起一根樹枝丟進火堆,火光忽地竄高,“你知道,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種人。”
陳明宇冷哼一聲:“少給自己貼金了。這一路,要是藍溪真倒了,我還能指望你扛得住陣嗎?”
“你們吵夠了嗎?”阿西爾的聲音淡淡響起。他斜睨了兩人一眼,將手中的最後一瓶藥劑遞給藍溪,“喝了它。我們還需要你的輔助能力,就算無法恢復全盛狀態,但不要讓自己的虛弱變成負擔。”
藍溪點了點頭,沒有多話,安靜地飲下藥劑。綠光雖然已經完全消散,但她的氣息似乎稍微穩定了一些,臉上的疲憊減輕了一絲。
此刻,雷斯從不遠處走過來,裹在斗篷裡的影子在火光中顯得更加冷峻:“好了,你們的狀態恢復得差不多了。附近的環境已經掃描完畢,沒有發現更多的裂痕活動,但不要想當然。這些裂痕通常是靠其他現象遮掩其存在的,越接近中心,它們的活動頻率就會越高。”
阿西爾目光平靜地問:“我們從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