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破碎的邊界(2 / 5)

心。觀察者的話像是在告訴他,即便身處無意義的迴圈之中,這一次他依舊主動選擇靠近裂痕之外。

陳明宇沉吟了許久。他轉頭看向那些閃爍的立方體,那陣極為複雜的排列與變動似乎正代表著某種未知的潛在法則。而他,也隱約察覺到——靠近它,可能是他唯一能徹底突破這場迴圈的方式。但同時,他也知道,那之中等著他的,必然不是什麼溫暖的歸宿。

“你說的對,沒有所謂的終點。”陳明宇冷笑了一聲,收回視線,眼中逐漸充滿了一種不可動搖的堅決,“但即便如此,我也得親眼看到,我能走到什麼地方。”

觀察者沒有再回應,彷彿默許了他的選擇。

一步,兩步。陳明宇大踏步朝著那些漂浮的立方體走去。它們的嗡鳴聲如巨浪般襲來,空間開始劇烈扭曲,彷彿想要將他身體的每一部分撕碎。奇怪的畫面開始在他腦海中顯現——裂痕爆發的瞬間,Sarah倒下的身影,還有老馬的怒吼,這些記憶被強行拉長、扭曲,試圖動搖他的決心。

但陳明宇沒有退縮。他一步步靠近,高塔一樣的立方體系統開始坍塌,光流越發強盛,彷彿整個規則的心臟正在徐徐瓦解。

“來吧,”他低聲自語,緊握拳頭,“如果我必須走到這一步,那就讓我看看裂痕之後還剩下什麼!”

就在他觸碰到立方體那一刻,整個空間爆發出猛烈的震動。

空間猛地收縮。

當光芒再次褪去的時候,陳明宇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不是裂痕的世界,也不像迴圈中的任何地方。他看到自己腳下是一片複雜的“星圖”,巨大的星光在他身邊漂浮,整個空間宛若銀河,但其中每一道流光都凝結著某種深邃的規則。

低沉的聲音再次出現,不是觀察者,而是某種更加宏大的意志:

“歡迎來到裂痕的彼岸。”

陳明宇深吸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擺脫了迴圈,但他知道,這片空間,是他從未見過的地方。

陳明宇站在那片仿若銀河的世界中,星光漂浮在他四周,像無數流動的記憶與資料膠捲。他細細環顧四周,意識到這裡似乎並不是某個已知的“現實”維度——甚至不是他曾經歷過的迴圈與裂痕的延伸。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彷彿跨越了空間與時間的廢墟。無形的力量無聲地湧動著,這股力量既讓他感到敬畏,又讓他感到一種不明的熟悉感。

“這裡是哪裡?”陳明宇喃喃問道,儘管他知道可能不會有人回答。然而,他的話卻像喚醒了無形的存在,那低沉、古老而空靈的聲音再次在四周迴盪:

“這裡,是規則的廢墟。”

“規則的廢墟?什麼意思?”陳明宇皺眉,試圖從那聲音中捕捉某些邏輯。

“裂痕之中,是規則的紊亂。而裂痕之外,你所站之地,便是規則走向終結後殘留的廢墟。”

那聲音冷漠地說著,既沒有解釋,也沒有任何帶動情緒的起伏,彷彿是某種純粹的陳述,“你稱之為裂痕,但實際上,它是規則崩塌的產物。這片廢墟記錄著無數世紀以來的失敗,無數個你,無數個試圖改變規則的人……都歸於此處。”

“歸於此處……”陳明宇仔細品味著這句話,心中既有疑惑,又湧上一股壓抑的怒火。他猛地抬頭,冷冷問道:“那之前的迴圈呢?以及裂痕,我為什麼會被安排進入那種永不停歇的世界?目的是什麼?”

那聲音如同星光的迴響,繼續緩緩說道:

“每一次迴圈都是為了穩定規則。但事實證明,穩定是徒勞的,迴圈是無意義的嘗試。裂痕的存在是破碎的現實試圖自愈的本能,而你,則是癒合規則的一個工具。”

陳明宇聽罷,嘴角浮現出一絲冷酷的笑意:“工具,又是這個說法……一個被製造的工具,被迫去修復某個失敗的世界,你們連讓我‘失敗’多少次都已經忘記了嗎?”

聲音沉默片刻,而後做出了讓人無法反駁的回應:

“是的。”

陳明宇的笑意逐漸消失,他感到胸腔中一股隱忍的怒火洶湧,這份“命運”竟如此冰冷,又如此無力。他被設計成為一個工具,然後反覆迴圈、失敗,直至一個他來到了這裡的版本,他竟能夠感覺到自己並不是一個人——或者說,他不過是無數“陳明宇”中的最新一代。

可這份憤怒燃燒到喉嚨時,又漸漸被理智所澆熄。

這是事實,而事實無法爭辯。

“所以,這個地方呢?”陳明宇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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