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江玉燕出事,蘇信本是不想帶她去的。
可真把江玉燕留在紀府。
蘇信也放心不下。
萬一自己不在的這幾天裡,再讓她發現自己跟紀曉芙之間有私情。
那都不用等韃子出手了。
江玉燕當夜就會拎把劍,把紀曉芙姐妹給殺了。
想想這畫面。
蘇信就背後直冒冷汗。
“此女太過兇惡,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還是帶在身邊吧。”
他打了一桶水。
先用清水將全身上下洗了一遍,用皂角打上沫子,再洗一遍。
四處嗅嗅,確定沒有半點紀曉芙的味道後。
蘇信這才翻進江玉燕住的院子。
已經雖已深夜。
但江玉燕的房中,依舊燈火通明。
一看就還沒睡。
蘇便沒有敲門,輕輕的推門進去。
只穿了一件小衣的江玉燕,撅著小屁股趴在被子裡。
微黃的燈光下。
她的面板白到了像是會發光,拿著蘇信送給的那隻金步搖。
一會兒笑嘻嘻,一會兒笑哈哈。
七扭八歪的喜嗔著。
“嘿嘿嘿,蘇哥哥說與我關係最近~”
“我與他最好~”
“這樣的話都好意思說出口~”
“蘇哥哥真不知羞~”
聽著這話的蘇信也是樂了一下,抬手啪的一聲。
給江玉燕。
青澀又不失挺翹的小屁股來了一下。
嚇得她尖叫一聲。
趕忙抓起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雙眼放出狠戾的兇光。
當看到來人是蘇信之後,眉眼上的戾氣登時消散,換來的是難以想象的興奮。
大晚上的~
哥哥突然過了~
難道~
難道~
江玉燕俏臉撲紅,呼吸都開始粗重了。
蘇信楊手在她小腦瓜上敲了一下,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不廢話。
直接讓江玉燕穿好衣服跟他上路。
兩人手腳都很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半個月的乾糧。
一人揹著一個包裹。
向紀府的前院馬廄走去。
紀家本就是江湖豪族,武學世家。
最不缺的就是馬匹。
蘇信兩人是紀府的貴客,看守馬廄的馬管聽到兩人要用馬。
也不多問。
沒一會就從十幾匹馬中,挑選了四匹品相最好的千里馬,牽到了蘇信的面前。
馬鞍馬鞭自是準備的一應俱全。
蘇信謝過後。
掏出一錠銀子扔到他懷裡。
兩人都不會騎馬。
但是這些天裡,他們的內力越發深厚,對於身體的掌控能力越來越好。
騎馬這種事情。
自然而然的也就精通了。
蘇信與江玉燕兩人一人雙馬,輕揮馬鞭,啪的一聲。
披星戴月。
從紀府的大門中,疾馳而出!
此時此刻。
漢陽府衙中。
達魯花赤巴圖面色凝重。
“牧先生,那木高峰真的這麼厲害?”
牧野苦笑道:“稟告大人,木前輩不只是厲害,而是遠勝於我。”
“我從小勤練劍法三十餘年,不敢有一日鬆懈,今日卻連那位木前輩如何出的劍都沒有看清!”
說話間。
牧野滋啦一聲,將他左肩上剛剛纏好的淨布,撕扯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猙獰傷口。
“大人請看。”
“木前輩隨手一劍,劍力就已透入我的筋骨中,也就是那位前輩手下留情,沒有多用內力,倘若是他刺我的這一劍在深一分,再多用內力一分。”
“我這隻手臂,也會徹底廢掉。”
巴圖驚疑不定,眉頭深皺。
“這木高峰如此厲害,那他若是摻和我們跟紀家之間的事該當如何?”
“這是郡主大人第一次主事。”
“對漢陽非常看重,若是失敗了,她恐怕會對我等……”
這時候。
一位身穿黑袍,白色長襪,黑色靴子的中年男子,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大人不必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