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姿態,輕笑了一聲,“你,應該知道為什麼。”
“大概吧。”薩琳娜靠在座椅上,望著上方的天空,長長的嘆了口氣後,淡淡開口道,“如果你是指迪拉斯隕落那件事情的話,我確實知道的更多。”
“也包括是我親手瞭解了迪拉斯的性命?”奧羅巴斯那常年眯著的眼睛在瞬間睜開,那雙眼底猶如鎏金般的雙眸深處透露著一陣陣深冷的寒意。
“包括。”薩琳娜微微點頭,她的聲音剛落下,就見到原本和自己隔了半張圓桌的奧羅巴斯的身影已經消失,下一瞬脖子上忽然傳來了一股猛烈的力量,將她提起,重重地按在了她身後那擎天般高大的巨大石柱之上。
奧羅巴斯以睥睨的姿態注視著薩琳娜,一絲絲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黑色閃電正不斷地在他的身上盤旋,她身上溢位的磅礴的所形成的氣流吹開了對方頭上的兜帽,而兜帽之下則是一張本該死去的臉,卡羅爾·迪拉斯的臉。
一個這麼嬌小的身形配上那個糙漢子的臉,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奧羅巴斯扯了扯嘴角,嘆了口氣說道:
“即便是這種時候,你也改不了惡作劇的壞習慣呢。”
奧羅巴斯嘴角勾勒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掐著對方脖子的手稍稍地用力,紫黑色的閃電如毒蛇般順著他的手掌蔓延,恐怖的毀滅氣息瞬間將他手中的人影撕裂成了灰燼。
下一刻,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可惡,這是我花了一整天時間捏出來的人偶呢!”
奧羅巴斯抬頭望去,見到的卻是藍天白雲和那十二道沒有盡頭的閃爍著各色輝光的石柱。
他皺了皺眉頭,就在這時,那道熟悉的嘶啞嗓音毫無徵兆地從他的背後響起。
“你這人,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內心深處卻充滿了破壞慾。”
“畢竟,‘暴君’這個稱號不是白叫的。”奧羅巴斯輕笑一聲,轉過頭,面容上的冰冷褪去恢復成了原先的那般儒雅溫和,見到了不遠處那熟悉的纖瘦身影和灰色斗篷,薩琳娜的身影依舊隱於斗篷之下,依舊看不清她的面容。
“您果然沒有如表面顯現的那般弱小。”奧羅巴斯的嘴角勾勒起了一絲弧度,“是什麼原因使您不當眾揭發我?您應該知道,只要在議會上提及我,那麼大概今天的議會上就要多出一道‘裁決之時’的議程了。”
“你也說了,大概呀。”薩琳娜攤了攤手,顯得有些無奈,“如果我真的說出來了,十二賢者在今天怕得當場夭折一半。”
“畢竟,你們這對前師徒都已經半隻腳踏進了那個領域,而且這片獨立空間這一屆輪到斯提亞執掌,真要打起來能不能跑出去還是個問題。”
“所以,你是怕了?”奧羅巴斯挑眉道。
“不,我只是從心。”薩琳娜義正詞嚴地說道,不過她揉了揉腦袋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其中還有我一點小小的私心。”
“我知道你和斯提亞分別追求的是什麼,這並不是壞事。”
聽她這麼講,奧羅巴斯罕見地露出了意外的神色,說道:“哦?全人類的性命在你這裡就這麼不值一提?”
薩琳娜擺了擺手,“生靈的性命都很重要,守護他們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可如果從大局上來看,以犧牲一部分人來換取剩下一部分生命的延續,也不見得是個虧本的買賣。”
“有一件事情我今天沒有在議會上提及。”薩琳娜沙啞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嚴肅,“這次死域的活躍的性質與以往有所不同,它的規模和持續的時間將會大大的超越歷史上任何一時期,我很擔心目前守護人類的‘圍欄’能不能完全的抵擋住這一次的衝擊。”
奧羅巴斯聽著薩琳娜說著這些話,若有所思,“所以,你這是準備放手一搏?”
“可以這麼說吧。”薩琳娜攤了攤手,顯得有些無奈:“你們的路也許並沒有錯。”
“所以,我不會為難你們,但你們也別來找我麻煩就行。”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奧羅巴斯皺眉,望著薩琳娜的眼神中帶著狐疑與審視。
“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我好歹也是‘先知’誒,這個名頭不管用嗎?”
奧羅巴斯沉默著,很顯然這並不管用。
“好吧,我知道了。”薩琳娜聳了聳肩,隨後慢慢抬起手,摘下了她的兜帽。
黑色長髮像瀑布般傾瀉到她身後,被一支形狀奇特的金屬髮簪盤起。在兜帽的遮掩之下,是一張美麗到即便是奧羅巴斯都要讚歎的面容,除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