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超風微微側著腦袋,只聽見對面傳來凌亂腳步聲,腦海裡便立刻浮現出陳長安的身位來。
她小時候對易經八卦沒有興趣,根本沒學會什麼東西,也不知道陳長安腳步暗含易經卦象,只是聽著他忽左忽右,身位變化迅疾如風,便知道陳長安用的是一門厲害輕功。
當下也不敢大意,憑著多年來練出的本能,一招抓向了身側。
梅超風的一雙手,黑甲尖銳鋒利,十指如鋼似鐵,常人被她擦上一下,就要去掉一層皮肉,更別提被抓的實了。
她看不見陳長安的身影,反倒是不會被眼中所見而矇蔽,只聽陳長安的腳步,倒是出乎意料的有用。
這一招快若閃電,正是奔著陳長安腦袋去的。
“哇她來真的?!”
黃蓉在一旁瞪著眼睛,但是沒有高喊,只是暗自緊張。
不過陳長安腳下步法不停,只是在那處方位輕點一腳,便立刻抽身而退,梅超風這一招當然沒能建功。
不過她也不惱,只是聽著腳步,便施展九陰白骨爪,雙手翻飛,帶著詭譎變化,追上了陳長安。
一招一式,不離陳長安周身要害,比起只打腦殼來說,自是強了不止三分。
正是她昨夜改正了的九陰白骨爪。
陳長安邊退邊打,也以九陰神爪對敵,梅超風的招式有很多都不正宗,但陳長安也能看出一二,所以見招拆招,很快兩人便對了十幾招。
刺啦。
一道輕微聲響傳出,陳長安飛身後退幾步,抬頭一看,就見自己右手手背上,多出了三道淡淡血痕。
這已經是梅超風手下留情,她的九陰白骨爪已經突破宗師之境,比陳長安的九陰神爪高了500級,加上內力又不差,所以綜合起來,指力比陳長安高了不少。
若是不留手,這一下怕是能把他的手筋給割斷。
梅超風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皺眉說道:
“你內力雖然雄渾,但是指力卻不足,師妹說你武功不比我差,莫非還有其他手段?”
陳長安甩了甩手,摸了摸腰間的圓月彎刀,笑著回道:
“嬸嬸不知,侄兒最厲害的並非拳腳,而是刀法,只不過那是壓箱底的手段,若非搏命,不會輕用。”
梅超風瞭然,隨後便道:
“既然是切磋,便無需用刀了,我這九陰白骨爪雖然練得不對,但也有幾分威力,你可以借鑑一二。”
“我與你交手,能感覺到你的九陰神爪只是小成,招法雖然熟練,但是勁力銜接不夠圓融隨意,而且指力太弱,全靠內力撐著。”
陳長安點頭稱是,心裡嘖嘖稱奇。
這梅超風一個武道大文盲,現在竟然也能教導自己了?
梅超風一邊說,一邊和陳長安演練出手,和當初陳長安第一次與黃蓉切磋一樣,重在喂招教導。
黃蓉見梅超風開始教陳長安九陰神爪的種種變化,便也不再看,而是跟兩人說了一聲,便離開了廂房。
想著去王府的膳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食材。
而另一邊,楊康在幾人走後,思考片刻,便叫來了一個丫鬟,吩咐幾句後,離開了房間。
楊康先是去了一趟包惜弱那裡,言語試探了一番後,便知道是包惜弱洩露了梅超風的存在。
前兩天包惜弱向他打聽梅超風,楊康就覺得不對。
不過那時候只以為是孃親關心自己練武程序,便一五一十說了,沒想到竟然被親孃背刺了。
楊康神色有些不好,雖然梅超風改了口,但也只是要多留兩日而已。
他還打算以後讓梅超風幫他對付天下英雄,如今心裡自然不痛快。
“娘,你與我師父的侄兒,就是那個陳長安,是怎麼認識的?”
楊康輕聲問道,眼中閃過狐疑。
陳長安年歲不大,包惜弱與他不可能是舊識,而且包惜弱為什麼會幫助陳長安,也讓他十分好奇。
包惜弱自然不敢和楊康說明真相,事關楊鐵心,包惜弱也只能哄騙楊康,說道:
“他一路從江南北上,就是為了尋找親人,從外人那裡聽說,你練的武功和他家傳武學很像,這才找到了王府……”
“我見他是江南人,與我算是同鄉,便想著幫幫他……至於如何認識的,卻是巧合,前段時間我出府逛街,偶然在街上遇見,聽他身邊女子的江南口音,便聊了幾句,因此相識。”
包惜弱雖然久居王府園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