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瞪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真武裡的秘籍很難製作,但是大宗師為了寫下這門絕學吐血而死,這也太誇張了吧?
見陳長安滿臉不信,無崖子冷哼一聲,說道:
“大悲賦乃是三百年前鎮壓江湖的魔教不傳之秘,其中的天濁地沌混元功,更是魔教教主專屬。”
頓了頓,無崖子低聲道:
“這門武學……不祥!”
“不祥?”
陳長安渾身一凜,這是什麼意思?
“當年的魔教橫掃江湖,聲勢滔天,歷任魔教教主都是鎮壓當代的絕世高手,但是他們每個人,最後都落得個悽慘下場。”
“不是瘋癲而死,就是陰鬱而亡,據說便與這門功法有關。”
無崖子感慨一聲,對陳長安說道:
“你此時陷得不深,便廢功重修吧,我們逍遙派的北冥神功,能夠吸收他人內力,化為己用,用不了一年,便能彌補你的損失。”
“等我教你學會逍遙派的其他功夫,我這一身內力也可盡數給你,到時候你一躍便能成為宗師高手!”
無崖子並不是給陳長安畫餅,而是真的這麼想的。
他這些年拖著半殘之軀,早就活夠了。
讓他堅持活下來的理由,一個是想要殺死丁春秋報仇雪恨,再一個就是想找個傳人,將逍遙派傳承下去。
“武功說到底只是武功,用的如何還要看人,與其說是武功不祥,倒不如說是人心脆弱,我就不信,這內功真會影響我!”
陳長安的面板上並沒有顯示天濁地沌混元功有什麼缺陷,這門武功雖然邪門,但是要說它能把自己變成神經病,那陳長安肯定不信。
無崖子見陳長安這副樣子,心裡氣悶的同時,又覺得欣賞。
少年人意氣風發,不錯。
但是不聽前輩勸告,不好。
“你是嫣兒的未婚夫,便是我的外孫女婿,我又豈會害你?當年震怖武林的魔教一夜之間滅亡,便是因為最後一任魔教教主發狂!”
“當時魔教總壇內有數十名長老堂主,這可是幾十名宗師!甚至不乏大宗師之流,一夜之間被魔教教主屠殺了個乾淨!”
“你小子難道覺得自己比他還強?”
無崖子冷哼一聲,如果不是北冥真氣奈何不了陳長安的內功,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陳長安的內力吸收個乾淨。
“也未必是這門內功影響吧?魔教教主啊,誰知道他會不會練一些其他魔門武學,最後影響了心智?”
“你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老夫也不騙你,若你願意廢功重修,我這一身內力,可盡數給你!”
無崖子沉聲說道,他這一身北冥真氣,任何人得了,都能一躍成為絕頂高手。
雖然把內力給出去,自己沒有內力護體,短時間內就會死亡,但是無崖子苟活了這麼多年,也早就活膩了。
“前輩如今身負重傷,把內力給我,豈不是有性命之危?”
“更何況,前輩也說我有天人之資,我若是拿了你的內力,雖然短時間內突飛猛進,但是會不會對我的未來產生影響?”
雖然上一世陳長安只有外功勉勉強強突破了700級,但是這一世,他的確是奔著天人合一的境界去的。
無崖子的內力再好,始終不是他自己修煉出來的,誰知道在突破九百級時會不會出現變故?
“內力就是內力,你管它是誰修的?我的內力,也有不少是從別人身上吸來的……”
無崖子說著說著,便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
“罷了,你若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你小子說的也對,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走上去,總比拔苗助長的好,你的天資罕見,我若是堅持,說不定還真是害了你。”
無崖子興致缺缺,一揮手,陳長安便又從石臺上飛了下去。
“不過你既然是我逍遙派未來的掌門人,也不能一點逍遙派的武功都不學,明日起,我便教你逍遙派的其他武學。”
“對了!以後不許叫我前輩,便叫我外公,或者師公吧。”
無崖子說完,應是累了,擺了擺手,示意三人離開。
陳長安看了看手上的七寶指環,硬著頭皮道:
“師公,我還要一路北上尋親,不能在擂鼓山耽誤太久,不如你把本門武學的秘籍給我,讓我先自行學習?”
“胡鬧!我逍遙派武學博大精深,沒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