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目光犀利地盯著手中的紙條,沉思片刻後,輕輕揮了揮手,讓手下將侯成召喚到跟前。只見他小心翼翼地將紙條遞給侯成,並壓低聲音囑咐道:“此乃重要任務,切不可有絲毫疏忽!”侯成鄭重地點點頭,接過紙條仔細檢視起來。
隨後,侯成迅速召集了幾名心腹手下,眾人經過一番精心喬裝打扮之後,便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開始執行那神秘而又危險的監視任務。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已至下午時分。侯成果然不負所望,順利歸來。他神色匆匆地找到張羽,二話不說拉著他直奔一處偏僻的住宅而去。兩人快步走進其中一間屋子,剛一進門,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便傳入耳中。
“不是,老子還沒開始動手打你呢,你鬼哭狼嚎個啥?是不是存心找抽啊?”侯成的心腹手持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在空中胡亂揮舞比劃著,惡狠狠地瞪著被綁在柱子上、身著下人家僕服飾的男子吼道。
那男子早已嚇得面無人色,渾身顫抖不已,結結巴巴地求饒道:“好漢饒命啊!我招了,我全招了!”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張羽緩緩走了進來。他先是輕咳了幾聲,皺起眉頭打量著這間昏暗的屋子。只見屋內牆壁上佈滿了厚厚的塵土和密密麻麻的蜘蛛網,彷彿這些塵土和蛛網正在隨風盪鞦韆一般。
“公子啊,您可算來了!小的真是冤枉啊,我們全家都是良民吶!”那男子一見張羽現身,猶如見到救命稻草一般,涕淚橫流地哭訴起來。
張羽微微抬手示意男子住口,然後轉頭看向侯成的心腹說道:“行了,先別鬧了。”接著,他走到一張凳子前,侯成的心腹趕忙上前用衣服將凳面上的灰塵擦拭乾淨。張羽這才安然落座,順手拿起一旁的烙鐵,漫不經心地翻動著面前火盆中的炭火。
“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張羽抬起頭,冷冷地注視著那名男子問道。
男子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公子的話,小的乃是陳登大人府上的家臣,之前曾有幸見過公子一面。”說話間,他的目光始終不敢與張羽對視,只是緊緊盯著地上閃爍的火星子,神情顯得異常緊張。
“你可知道我抓你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何事吧?我想聽實話。”張羽一邊緩緩地圍著柱子踱步繞行,一邊面無表情地質問道,隨後便安然自若地坐回椅子上。
那名被質問的男子此時早已嚇得滿頭大汗,戰戰兢兢地望著眼前這位神情嚴肅、不怒自威的張羽,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公......公子,小的心裡明白得很,絕對不敢欺騙您吶!”
只見張羽微微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一旁熊熊燃燒著的火盆之上,火盆中的火焰正舔舐著一塊燒紅的烙鐵,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接著,他冷冷地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老老實實跟本公子講講,今日一整天你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聽到這話,那男子連忙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兒地說了起來:“回公子的話,小人今兒個一早就起床了,先是去井邊挑滿了幾大缸水用來餵豬,然後又上山砍了不少柴回來生火做飯......”
然而,還沒等這男子說完,張羽猛地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站在一旁的侯成立刻心領神會,迅速抽出腰間的佩劍,手起劍落,只聽咔嚓一聲,桌子的一角瞬間被砍斷在地。
“說重點!說點對本公子有用的東西!”張羽的聲音冰冷而威嚴。
那男子見狀,頓時嚇得渾身一顫,額頭上的汗珠更是如雨般滾落下來,他趕緊吞吞吐吐地說道:“嗯...這個嘛...讓小的再好好想一想啊......哦,對了!小人想起來了,今日小人曾去過一趟阿成裁縫鋪。”
說到這兒,男子稍稍停頓了一下,偷偷抬眼觀察了一下張羽的臉色,見對方依舊面沉似水,便趕忙繼續說道:“此外......好像也沒有別的特別之事了。”
這時,張羽突然直勾勾地盯著男子,一字一句地追問道:“真的就只有這些嗎?”
感受到張羽那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男子只覺得自己彷彿像是被一隻兇猛的野獸給盯上了似的,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哆哆嗦嗦的:“還......還有......小人將一封信交給了阿成裁縫鋪的老闆。”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侯成忽然開口插話道:“放心好了,我們已經派人把你的妻子和孩子控制住了,你的妻子很不錯,現在他們正在一處安全的地方待著呢。”
聽到這話,那男子身體的肌肉不禁抽搐了幾下,褲腳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