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親眼見過淵,還成功擊殺了一隻白淵,這次的目標也算圓滿達成了。
方詩讚帶著七人返回了一線 ,這個時候正是中午,將士們都吃著飯。
“你們自己打飯吃吧,我離開一會兒。”方詩讚說完這句話就丟下他們跑了,留下七人的面面相覷。
感受著周圍將士的目光,幾人只感覺渾身不自在,有點尷尬。
最終,還是一位熱心的老兵帶著他們,去打了七份飯。
“王叔叔,您在這一線多久了?”吃飯的時候,何瀾笙問著那位幫他們打飯的老兵。
經過交談,他得知這位老兵叫王守成,五階武者,常年鎮守一線。
“我?算算時間,也有快十五年了吧。”王守成目光看向遠方,滿臉滄桑。
“王叔叔,淵的進攻都是什麼樣子的啊?您能和我們說說嗎?”沈啟文也是好奇地問道。
“淵的進攻?你們看到過暴雨來臨前的天吧?黑壓壓的一片,看不到任何光。”
“淵的進攻也是一樣,彷彿暴雨前的黑雲從天上來到了地上,一眼望過去,看不到一點光。”
“每當這個時候,我們所有人就像是擋住海浪的堤壩一樣,和淵的黑潮撞擊在一起。”
“我見證過太多死亡,無數的戰友在我面前被淵的浪潮撕的粉碎,而我卻無能為力,只能繼續斬殺自己面前的淵。”
“如果不是我運氣好,恐怕也早就死在淵的某一次進攻中了吧。”
聽著王守成沉重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罷了,你們就是軍部近些年培養的將才吧?不錯,都是年少有為的孩子。”
“不過,戰場和任何地方都不同,待久了,心會死的。”
“如果你們做不到應有的覺悟,還是不要到一線來了,這是我給你們的忠告。”
眾人無話,心中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何瀾笙也是心中感嘆,今天的所見所聞給了他太多的震撼。
他和沈啟文一起殺了一隻最低階的白淵,這並不太代表淵弱。
在戰爭的浪潮中,個人的力量是相當渺小的。
“華蓮姐,你知道為什麼淵會侵略我們的世界嗎?”何瀾笙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和淵無法交流,但是你要知道,我們和淵抗爭的歷史,遠比記載的要長。”
“曾經,我的願望,就是將淵驅逐出這個世界,同時我也相信,人類一定會戰勝淵。”
“只不過……哎,小弟弟,即使世介面臨這樣的局面,人類卻還有無休止的內鬥。”
華蓮的話顯然帶有深意,何瀾笙也是在努力揣摩這其中的意思。
沒過多久,方詩讚便回來了。
“莫紀,你吃飯能不能快點啊?我們都等你好久了。”白禹無力吐槽道。
“啊?馬上馬上。”莫紀一邊扒著飯,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沒事兒,慢慢吃,我們不急。”方詩讚嘴角掛著微笑,說道。
接著又在軍營看了一下,幾人也準備要離開了。
“我們去和交流團會合,他們現在應該在零羽學院,我們直接去找他們。”
踏上臨淵城的傳送臺,何瀾笙看著那煌炎之壁,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牆壁保護了人們,但終有倒塌的時候,到那個時候,又由誰來組成牆壁呢?”
他想到了華蓮姐說的話。
“將淵,驅逐出這個世界。”
何瀾笙不自覺的搖了搖頭,算了,這個目標離自己還是太遙遠了。
可是未來誰又說的準呢,或許有一天,他也會接過這個責任。
傳送臺啟動,這次的邊境之行結束了。
趕到零羽學院的時候,剛好是交流賽,三年級派人上場,沈啟文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拉了上去。
“你們都不讓人歇歇的嗎?”沈啟文無語。
“你想歇?”一道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沈啟文身子一抖,連連擺手:“沒有沒有,老師,我這就上!”
徐連濤微微頷首,坐到了沈啟文剛剛坐的位置。
“老徐,沒出什麼問題吧?”方詩讚坐在旁邊問道。
“沒有,帝國的人還沒那麼無聊。”徐連濤搖搖頭。
“那就好,本來這次都是偷偷帶他們去看看的,要是被帝國的人知道,估計他們要起應激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