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接過茶,抿了一口,悠然說道:“僅憑這些,當然無法確認。它們只能證明,‘浮嵐’一直在關注我和方多病的動向。若非派人盯著,怎麼會如此清楚方多病的罡氣情況?且早早尋得解救之法。”他輕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狡黠,“傳聞浮嵐兩年前在江湖被人追殺,後來下落不明,仇家遍尋半個江湖也沒找到她。能藏人藏得如此密不透風的勢力,江湖上能做到的可不多。百川院不會插手此事,金鴛盟沉寂至今也不可能把人藏起來。那麼,剩下的只有漠北之地的流沙了。”
喬婉娩聽他提到“流沙”,心中微微一顫。她表面上不動聲色,依然保持著那份平靜與從容:“哦?這又與流沙有什麼關係呢?”
李蓮花看著她眼中閃過的一絲慌亂,嘆了一口氣,似帶揶揄:“這自然與流沙玄武堂堂主有關係。斷魂劍梅堂主,是吧?”
喬婉娩臉色微微一白,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衣角,心中緊繃的弦似乎被撥動。她強自鎮定,但聲音卻帶著些許緊張:“李神醫真是敏銳,我的身份從未暴露,你究竟是從哪裡得知的?”
李蓮花見她面色微變,輕笑著安撫道:“梅姑娘不必緊張,我對你並無惡意。”他放下茶杯,目光中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至於我是怎麼得知的,李蓮花摸了摸鼻子,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方法。”
其實是李蓮花在同方多病一起去彩蓮莊時透過方多病藉助天機山莊的情報網調查了梅若雪那枚令牌的來歷。
他繼續說道:“昨日早晨,眾人試毒時,梅姑娘以身試毒,直接放入口中辨別。這便讓我起了疑心,畢竟常理上,試毒不需要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所以我才想起了你的特殊體質。”他語氣輕鬆,但眼神深邃,“讓我確定浮嵐就是你的,還是昨夜你與宗政明珠爭奪泊藍人頭時的劍法。我只知道南胤醫仙擅長藥毒,可不曾聽聞浮嵐武功高強。而且,你來我蓮花樓,狐狸精未曾發出警告,它顯然認得你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