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低沉清冷的聲音響起,刻意壓低語調,讓聲音帶有往昔的冷冽味道:“把東西留下!”
宗政明珠眼神一凝,認不出眼前之人,但那冰冷的語氣讓他心生警惕。他冷笑一聲,手中長劍猛然運力,劍氣凜然,直指李蓮花:“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未落,宗政明珠猛然發力,長劍橫劈而出,劍氣如同雷霆般席捲而來。李蓮花輕盈一躍,身形迅捷如風,樹枝迎擊長劍,發出一陣清脆的撞擊聲。宗政明珠每一劍都極其兇狠,每一招都意圖逼得李蓮花後退。然而,李蓮花腳下的步伐靈動飄逸,猶如穿花引蝶,在宗政明珠的劍鋒之間從容遊走。
宗政明珠越戰越怒,心中暗自警覺:“這人劍法極為精妙,完全不像普通的江湖遊俠……難道是哪個隱世高手?”
見幾招無果,宗政明珠心一橫,雙腳猛踏地面,身體騰空而起,將全身的內力灌注於長劍之上,一劍直刺李蓮花的胸膛。這一劍來勢兇猛,彷彿要將空氣都撕裂開來。
李蓮花目光沉靜,看清對方的招數變化,腳下輕輕一點,以婆娑步法巧妙退開幾步,身體如柳枝般輕輕一擺,避開鋒芒。隨即,他手中樹枝微微一抖,劍尖一引,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劍招精妙無比,直刺宗政明珠。
這正是“相夷太劍”中的“小樓昨夜又東風”一式,李蓮花曾經在江湖上名震一時的絕技。
宗政明珠見樹枝刺來,急忙側身閃避,卻閃避不及,被樹枝擊中重重摔在地上。
此時,方多病趕到寶庫前,他一眼看到前方的戰鬥景象:一個白色斗笠的身影捂著胸口,好像受了傷,而另一名身披白袍的“白衣大俠”正揮動手中的樹枝,以一式極為精妙的劍招逼退了宗政明珠。
方多病目光一亮,忍不住低聲驚歎:“好劍招!”
李蓮花微微察覺到方多病的到來,也不看他,盯著眼前的宗政明珠。
宗政明珠愈發驚疑不定,他握緊劍柄,雙眼緊盯著眼前的“白衣大俠”,沉聲喝問:“你到底是誰?”
白袍在夜風中微微拂動,李蓮花沒有回答,反而再次擺開劍勢,那一根看似脆弱的樹枝在他手中舞動如虹,帶出一陣凜冽的寒氣。宗政明珠見狀,心中微微打顫。他一咬牙,忽地向後疾退幾步,驀然將懷中的寶盒奮力擲向空中!
眼見宗政明珠將寶盒扔出,浮嵐立刻御起輕功,飛身而起,在半空中精準地接住了寶盒。她取走其中泊藍人頭,拋下寶盒,動作迅捷如電,宛如一道輕盈的白色流星,轉瞬間已躍上了屋脊。
宗政明珠見狀,眼中閃過一抹狠色,趁亂朝另一個方向逃遁而去。
方多病原本打算追擊宗政明珠,然而他只追了幾步,便發現對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顯然不可能追得上。方多病氣得跺了跺腳,隨即轉身環顧四周,卻發現剛才與宗政明珠交手的白衣大俠也已無影無蹤。
“這白衣大俠到底是誰?”方多病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甘。
他定了定神,忽然猛地一拍額頭,臉色一變,想到了什麼。
“那個方向……”方多病迅速朝宗政明珠逃去的方向看去,頓時驚覺,“糟了,死蓮花!”
元寶山莊的客房院子裡,夜風輕輕吹拂,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落在青石地面上。方多病一路小跑,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回來晚了再出什麼意外。他跨進院門,四下張望,終於看見院子正中的石桌旁,李蓮花正歪靠在桌邊,仰頭熟睡,嘴角還掛著淺淺的酒意。
方多病見狀,暗自鬆了口氣。他走上前去,輕輕推了推李蓮花的肩膀:“哎,死蓮花,醒醒,快醒醒!”
李蓮花被推得搖晃了幾下,醉眼朦朧地睜開眼,嘴裡含含糊糊地說道:“我……我走錯房間了……”
方多病無奈嘆了口氣,扶著額頭:“什麼走錯房間啊?你喝醉了!你這酒量也太差了吧!”
李蓮花緩緩坐起身,揉了揉額頭,眼神迷茫,待目光落在方多病手中的寶盒上時,瞬間有些清醒。他伸手指著寶盒,滿臉疑惑:“這個?怎麼又被你拿回來了?”
方多病將寶盒放在石桌上,一邊回想著剛才的事情,一邊對李蓮花說道:“剛才有個戴斗笠的白衣人潛進來,和宗政明珠打了起來。然後,有一位白衣大俠突然出現,把宗政明珠給擊敗了。那戴斗笠的人帶走了泊藍人頭,現在只剩下這個空盒子。”
“白斗笠?白衣大俠?”李蓮花皺起眉頭,顯然有些迷糊。
方多病聽到他疑惑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