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與李蓮花僅一步之遙。火光在她清冷的面容上跳躍,將那張因疲憊而顯得越發蒼白的臉映襯得更為冰冷。她的唇鮮紅如血,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冷豔。她開口,聲音低啞卻透著刺骨寒意:“李相夷,我現在已是流沙的副當家。若是能再獻上‘揚州慢’,無限的權力便能握在我手中。所以,我一定會撬開你的嘴。”
李蓮花微微偏頭,帶著那抹慣常的淡然苦笑,語氣如同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那得看梅副當家的本事了。前幾天也有個人這麼對我說來著。”
喬婉娩的眼中掠過一絲冷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嘲弄的弧度:“他不瞭解你,我卻瞭解。若說這世上什麼對你李相夷最重要,那必然是你引以為傲的武功絕學——輕功、劍術、內功,無一不是天下第一流。你若不說,我今日便震斷你的經脈,讓你在死前成為一個廢人。”
李蓮花那苦笑中透著幾分無奈,卻依舊風輕雲淡:“那可要勞煩梅副當家,下手輕點咯。”
喬婉娩深吸一口氣,眼中決絕之色更甚。她抬掌聚氣,掌風帶著一股森冷的寒意,勁氣未至,李蓮花便已感到胸口一陣壓迫。下一瞬,那一掌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佈滿傷痕的胸膛。掌勁如刀,毫不留情地撕裂他的經脈,宛如一把利刃在體內強行開路,劇烈的疼痛瞬間將他的意識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