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目光冷冽而銳利,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質疑:“流沙的梅堂主,想必並非閒人,更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一個撈屍人的住所。巧合的是,恰好又撞上我們正要調查的事,你該不會是派人跟蹤我們,才尋了來吧?”他略一停頓,眼中光芒逼人,話語如鋒,“若是如此,我也不得不懷疑,你還有其他的目的。”
喬婉娩被這冷淡而直接的質問問得一怔,眼眸微微顫動,眸中掠過幾分不易察覺的複雜神色。她勉強一笑,低聲辯解道:“我……只是奉命執行任務,路過此地,偶然見一群人圍攻一位瞎眼老人,便出手幫了他......”
李蓮花卻並不為此所動,神情疏離,淡淡一揮手,打斷了她的話:“梅姑娘,道路千萬條,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阿娩曾救過你於你有恩,以我對阿娩的瞭解,她必然沒想過要你償還報答,你就當做沒有那回事情。至於我……”他聲音一頓,微微抬頭,神色中透出幾分黯然與疲憊,“我的時間不多了,剩下的事,我不想再被人干預。”
夜鶯見狀,氣憤得幾乎要上前反駁,卻被喬婉娩輕輕拉住。
她微微垂眸掩下眼中的痛楚,面色上掛著一抹強自鎮定的微笑,低聲輕輕一嘆:“李蓮花能放過給李相夷下毒的雲彼丘,卻放不過想救他的梅若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