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夠嚴密。”
李蓮花聞言,若有所思,緩緩道:“你的意思是……這冰片不止這一塊?”
方多病點了點頭,肯定地答道:“我懷疑有人正試圖將冰片收齊,將它們組合起來,以開啟某個機關。”
李蓮花凝視著手中的冰片,片刻後將其放下,目光沉靜而堅定。他心中已有了模糊的猜測,卻仍在尋找更多的線索來確認這個猜測。方多病看出李蓮花的心事,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對了,你之前提到我父親的死,或許與他生前的事情有關,讓我去查他的舊部。我查到了一些線索。他當年麾下有四名得力干將,人稱‘四虎銀槍’。其中兩虎在他死後便戰死了,一虎失去了蹤跡,只有一位叫劉如京的,聽說現在在豐州馬家堡當護院,倒是離這裡不遠。”
李蓮花輕輕頷首,沉吟道:“看來,明日我們該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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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玄武堂據點內一片寂靜。喬婉娩輕輕推開房門,走進房內,將門掩上,換下偽裝成李相夷時穿的那身白衣紅飄帶戰袍,仔細撫平褶皺,將衣物疊整齊,放入了一個盒子中收好。
走到銅鏡前,她注視著鏡中自己的臉龐,手輕輕一抹,揭去那令人敬畏的面容,換上常用的“梅若雪”那副平平無奇的人皮面具。
她轉身拿起那柄少師劍,手指輕輕繞過劍柄紋路,緩緩將劍拔出。劍身銀光耀眼,雖無開刃,但仍掩不住那股透人心魄的鋒芒,劍刃微微反射著燭火,映在她眼中更添冷意。指尖輕撫劍身,冰冷的觸感讓她微微失神。
喬婉娩望著少師劍,內心掠過一絲悵然。今日她的計劃應當天衣無縫,若不是李蓮花從中阻撓,雲彼丘早已命喪黃泉。她心中默唸著那熟悉的名字,眼神略帶恍惚:“相夷……變了許多。”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將她喚回神來。喬婉娩將少師劍收回劍鞘,穩穩插入,神色恢復一如往常,沉穩而冷靜。
“進來。”她應了一聲。
門輕輕推開,夜鶯帶著一疊信件走入房中,向喬婉娩俯首,行了一禮。夜鶯抬起頭,恭敬地將信件遞上,簡要彙報了百川院的最新動態。
她提到雲彼丘主動請入龍王棺以贖罪,而笛飛聲則成功救走了“閻王尋命”,百川院動盪不安。而她打探得知李蓮花已安全返回蓮花樓。夜鶯低聲請示道:“堂主,是否要派人前往百川院殺了雲彼丘?”
喬婉娩聞言沉吟片刻,眼神微微轉冷。她心裡明白,若雲彼丘在龍王棺內遇害,李蓮花必然會猜到是她下的手。而她清楚地知道,李蓮花並不希望雲彼丘死。喬婉娩緩緩放下劍鞘,暗自權衡片刻——上次逼迫李蓮花生飲人血的事,李蓮花估計還在記恨與她,她暫時不想再作會惹惱李蓮花的事,以免兩人真的對立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她看向夜鶯,語氣沉穩冷然道:“暫時不要動他,讓雲彼丘先活一段時間。”
夜鶯點了點頭,將信件放在桌上,聽候吩咐。
喬婉娩低聲交代了些後續安排,又輕輕撫過少師劍,將它小心地收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