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懶人半跪在地上,一手無力地撐著地面,一手捂著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滲出,嘴裡還在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著:“都……都怪你……”那聲音虛弱得像風中的殘燭。另一個則靠在樹上,身體像一攤爛泥似的往下滑,臉上帶著淤青和血跡,眼睛半睜半閉,眼神中滿是不甘與疲憊。
首領懶人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打到沒了力氣,這才急匆匆地站出來制止。他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憊和痛心疾首的神情,眼神裡透著對族人如此行徑的失望。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那些懶人,一邊走一邊大聲喊道:“都停下!你們看看你們現在像什麼樣子,為了一點烤肉就打成這副狼狽相,我們還是一個部落的族人嗎?我們本應該相互扶持,共同守護部落,現在卻像一群野獸一樣互相撕咬,你們不覺得羞恥嗎?”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打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房。
那些打累之後癱坐在地上的懶人們,聽到首領的話後,臉上紛紛露出了悔恨的神情。一個懶人用髒兮兮的手捶打著自己的腦袋,眼神中滿是懊惱,他聲音沙啞地說:“首領,我們錯了,我們被貪婪衝昏了頭腦。”他的嘴唇乾裂,還帶著打鬥時留下的血漬,臉上的淤青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
另一個懶人則低垂著頭,不敢看首領的眼睛,小聲嘟囔著:“我們把部落的和諧都破壞了,真是不應該啊。”他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疲憊還是因為內心的愧疚。
首領懶人鷹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默默地把那些由於他們爭搶而散落滿地的烤肉撿了起來。他彎下腰,一塊一塊地拾起,眼神專注而平靜。然後,他拿著烤肉走向女人們。他的步伐沉穩,臉上帶著一絲歉意。走到女人們面前時,他輕聲說道:“這肉雖然被弄成這樣,但好歹能填飽肚子,大家將就著吃點吧!”他把烤肉遞給女人們,又特別囑咐道:“吃的時候要把上邊沾著的土給擦乾淨,可別吃壞了肚子。”他的眼神裡透著關切,聲音溫和而誠懇。
女人們接過烤肉後,立馬忙碌地清理起來。一個女人從自己的獸皮衣服上撕下一塊乾淨的布,仔細地擦拭著烤肉上的塵土。她一邊擦一邊說:“孩子們都餓壞了,得趕緊弄乾淨。”
另一個女人則把烤肉舉高,對著月光仔細檢視有沒有沒擦到的地方,還喃喃自語:“可不能讓孩子們吃到髒東西。”她們的表情認真而專注,眼神裡滿是對孩子們的愛。
此時的烤肉已經不再像剛烤出來那樣鮮香,而是變得硬邦邦的。有些地方因為沾了泥土,看起來黑乎乎的。但是女人們還是盡力把它們清理得乾淨一些。
清理乾淨烤肉上的塵土以後,女人們把肉拿給孩子們吃。孩子們接過肉,咬了一口,立刻皺起了眉頭。一個小男孩一邊嚼著冷肉,一邊含糊不清地喊著:“難吃,這肉好難吃啊。”他的小臉皺成了一團,眼睛裡滿是嫌棄。小女孩也跟著說:“媽媽,我不想吃這個,我要吃剛烤好的肉。”
女人們一邊吃肉,一邊不停地安慰他們。一個母親摸著孩子的頭說:“寶貝,先吃一點吧,等會兒阿姨會把肉重新烤熱的,現在先填飽肚子。”另一個女人則把自己的那份肉分給孩子一點,說:“乖,吃一點就不餓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她們的眼神裡充滿了無奈,但還是努力讓孩子們接受這冷硬的烤肉。
有巢女看到孩子們和女人們的樣子後,轉身重新生起火。她熟練地找來一些幹樹枝和乾草,用兩塊石頭快速地摩擦生火。火生起來後,她把肉放在火堆上進行加熱。她一邊翻動著烤肉,一邊說:“孩子們再忍一忍,肉馬上就熱好了,熱好的肉就好吃多了。”她的眼神堅定,動作利落,臉上帶著一絲希望。
首領懶人鷹看著那些被累癱在地的懶人們疲憊不堪的樣子,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他再次撿起被他們打鬥時遺落在地上的冷肉,走向那些懶人們。他蹲下身子,把肉遞到一個懶人面前,說:“你們也吃點吧,補充一下體力。雖然你們做錯了事,但大家還是部落的一員。”他的表情有些複雜,既有對他們的責備,也有對他們的同情。懶人們抬起頭,感激地看著首領,接過肉默默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