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首領在聽過她們的話以後,立馬放下了之前的態度,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她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燧人氏女人們的肩膀,柔聲說道:“原來是這樣,你們也別太傷心了。逝者已逝,我們要更加珍惜現在活著的人。”她的聲音充滿了同情與安慰。
與此同時,有扈陵、有扈雨她們幾個年輕的有扈氏女子正圍著虎赤不停地讓他為她們講述他跟燧人女之間的故事。有扈雨拉著虎赤的手臂,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不停地眨巴著她的杏眼好奇地打量著虎赤,用撒嬌的口吻說道:“虎赤哥哥,你就給我們講講唄,我們都想知道呢。”有扈雷則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虎赤,已經完全聽故事聽到入迷了。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耳朵似乎都豎起來了,生怕錯過虎赤說的任何一個字。
虎赤正在給有扈雨她們講述自己與燧人女之間的故事,他的表情隨著講述的情節而變化,時而帶著淡淡的笑意,時而又略顯傷感。可突然,他像是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一般,身體猛地一震,眼睛向上翻起,隨後整個人直直地向後倒去。他的臉上還殘留著講述時的些許生動表情,卻在瞬間被失去意識的空白所取代,嘴唇微微張開,像是想要呼喊卻來不及出聲。
虎赤暈倒以後,他的腦海裡像是開啟了一場回憶的盛大放映。在那片意識的空間裡,他與燧人女相處的點點滴滴如同閃爍的繁星一一浮現。他的表情時而溫柔,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彷彿看到了燧人女那迷人的笑容;時而又眉頭緊皺,像是想起了兩人之間的小小爭執。他在睡夢中喃喃自語:“燧人女,那時候的你是那麼美……”他的手在空中無意識地揮動,似乎想要抓住那些消逝的美好瞬間。
在那充滿奇幻與溫情的睡夢中,他與燧人女正處在一片繁花盛開的草地約會。周圍的花朵五顏六色,散發著迷人的香氣。燧人女就站在他的面前,她身上穿著用柔軟的獸皮精心縫製的衣服,頭髮鬆鬆地挽起,幾縷髮絲調皮地垂在臉頰。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柔情與期待,聲音輕柔地問虎赤:“我們的孩子小呼吸,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有沒有長得很強壯?是不是很聰明呢?”她一邊說著,一邊急切地靠近虎赤,眼神中滿是母親對孩子的關切。
然而,虎赤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的眼神開始閃躲,支支吾吾地想要回答卻不知從何說起。他的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後只是吐出些含混不清的音節:“嗯……他……”他不敢直視燧人女的眼睛,臉上滿是愧疚與焦急。
突然,平靜的夢境被打破。一隻兇猛異常的猿人不知從何處竄出,它渾身長滿了粗糙的黑毛,眼睛裡閃爍著殘忍的紅光,嘴裡露出尖利的獠牙。還沒等虎赤反應過來,猿人就朝著燧人女撲了過去。燧人女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發出一聲絕望的呼喊。猿人那強有力的爪子狠狠地抓向燧人女,瞬間就撕裂了她的衣服和面板,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草地。燧人女的身體在猿人的攻擊下漸漸癱軟,最後倒在地上,眼睛還不甘地睜著,眼神中的光芒漸漸熄滅。
虎赤目睹這一切,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痛苦與恐懼之中。他在噩夢中開始不停地亂叫起來:“不!燧人女!”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與憤怒,身體在床上不停地扭動掙扎,像是在與那隻無形的猿人搏鬥。
圍在他身邊的眾人看著不停在做夢的他,紛紛露出了充滿不可思議的表情。有扈雨眼睛睜得大大的,捂著嘴驚訝地說:“他怎麼會突然這樣呢?”有扈陵也是一臉的擔憂和疑惑,她湊近一些想要看看虎赤到底怎麼了,嘴裡喃喃道:“這夢境看起來很可怕啊。”燧人氏的族人則互相交換著擔憂的眼神,他們從未見過虎赤如此失態,不知道這個夢到底預示著什麼,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對虎赤狀況的擔憂和對這個突發狀況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