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中央的另一側,女人們帶著孩子聚在一起,如同被風吹到一起的花瓣。
一個女人壓低聲音說道:“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找到足夠的食物,我家孩子昨晚一直喊著餓,那可憐樣就像餓瘦了的小貓。”
另一個女人輕輕嘆了口氣:“我也擔心啊,要是再這樣下去,咱們就像溺水的人找不到救命的稻草。”
還有個女人滿懷希望地說:“說不定今天懶人們出去打獵能有好收穫。”
山洞深處,一眾大懶人們也紛紛交頭接耳,好似一群熱鍋上的螞蟻。
花斑豹皺著眉頭說道:“我覺得咱們不能光在這附近轉悠,得去更遠更危險的地方試試,說不定能打到大獵物,咱們現在就像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
棕熊連連搖頭,反駁道:“不行不行,太遠太危險了,萬一碰到厲害的猛獸,咱們可就回不來了,那簡直就是飛蛾撲火。”
花斑豹提高音量:“那難道就在這等著捱餓嗎?總得冒險拼一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
就在山洞中眾人為接下來的食物儲備爭得面紅耳赤時,老祖母猛地站起身來,她那威嚴的聲音如同一記重錘,喝令大家暫時先停止爭吵:“都別吵了!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老祖母指揮著眾人將夜裡已經熄滅的篝火堆中的火星重新點燃。在老祖母的安排下,大家手忙腳亂地行動起來。
很快,篝火重新熊熊燃燒起來,溫暖的火光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老祖母又讓人把昨天夜裡烤制還沒吃完的鹿肉拿出來重新熏製加熱。老舅守在篝火旁,目光專注而堅定,就像一位守護著寶藏的衛士。
不多時,鹿肉在篝火的熏製加熱下散發出誘人的香氣。老舅動作利落地將鹿肉仔細分好,然後逐一遞給眾人。他的雙手雖然佈滿皺紋,但此時卻顯得格外有力。
大家接過鹿肉,那模樣就像餓極了的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有的人迫不及待地把鹿肉塞進嘴裡,大口咀嚼著,腮幫子鼓得像含了兩個核桃,油汪汪的嘴唇沾滿了肉汁,嘴角還流淌著油漬,順著下巴滴落在胸前也渾然不覺。有的人雙手緊緊抓著鹿肉,眼睛緊緊盯著,彷彿害怕這來之不易的美食會突然消失,大口吞嚥的時候,喉嚨一鼓一鼓的,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
那個叫野豬的,被燙得直呼氣,卻捨不得停下咀嚼,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香,太香了!”一邊說一邊又狠狠咬了一大口。鬃狗吃得滿臉通紅,額頭汗珠密佈,卻顧不上擦拭,只是一個勁兒地往嘴裡塞著肉。
還有幾個孩子,吃得太急差點噎住,身旁的母親趕緊輕輕拍打著他們的後背,眼神中滿是疼惜,嘴裡唸叨著:“慢點兒吃,慢點兒吃,別噎著。”但自己手中的鹿肉也是片刻也不停歇地往嘴裡送。
整個山洞裡,除了大家狼吞虎嚥的聲音,再無其他。那“吧唧吧唧”的咀嚼聲,“咕咚咕咚”的吞嚥聲,交織成一曲充滿生機和渴望的旋律。
眾人狼吞虎嚥地吃完鹿肉後,滿足地咂巴著嘴。老祖母神色凝重,抬手將女官們叫到了一處。
女官們圍攏過來,其中一人率先開口問道:“老祖母,今天怎麼過?”其他人也都一臉急切地望著老祖母,眼中滿是期待與擔憂。
而在山洞深處,大懶人們也圍著老舅,七嘴八舌地詢問著同樣的問題:“老舅,今天怎麼過?”
老舅皺著眉頭,神色嚴肅,雙手抱在胸前說道:“都別吵吵,等老祖母的決策。”
山洞中央,那些帶著孩子的女人們此刻又開始交頭接耳。一個女人小聲說:“也不知道今天會怎麼安排。”
另一個女人附和道:“是啊,希望能有個好法子。”還有的女人一邊輕輕拍著孩子的背,一邊憂心忡忡地看著老祖母那邊。
整個山洞裡瀰漫著緊張與不安的氣氛,大家都在等待著老祖母拿定主意,指引方向。
老祖母沉思片刻,終於做出了決策。她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緩緩說道:“懶人們分成兩組,一組去附近的山林尋找可食用的果子和野菜,另一組去設陷阱捕捉一些小型的獵物。女官們負責整理山洞,照顧好孩子。”
說完決策,老祖母走向那些焦慮的女人們。她輕輕拉起一位女人的手,和聲細語地說道:“別太擔心,咱們只要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度過這段艱難的日子。我知道你們心裡害怕,但只要我們團結在一起,就沒什麼能難倒我們。” 老祖母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和堅定,彷彿能驅散女人們心頭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