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赤他們在焚燒有巢氏族人的屍體時,那些存活下來的有巢氏族人圍著火堆,望著親人的屍體在烈火中漸漸被吞噬。剎那間,嚎啕聲猛然爆發,這聲音似要衝破這片天地。
女人們雙手掩面,哭得幾近昏厥,悲慼地呼嚎著:“我的親人啊,你們怎麼就這麼走了啊!”男人們則仰頭大哭,滿臉的淚水縱橫交錯,他們的喉嚨像是被痛苦撕裂,聲音沙啞而絕望:“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啊!”那表情,扭曲中透著無盡的哀傷,眼睛緊緊盯著火焰,彷彿要把這殘酷的畫面刻在靈魂深處。
被燃燒的屍體在烈火中不斷髮出噼裡啪啦的聲音,那聲音像是屍體最後的哭訴,又像是火焰在訴說著吞噬生命的殘忍。每一次“噼裡啪啦”的聲響,都像是一把重錘敲打著倖存者們破碎的心,讓那瀰漫在空中的悲傷又濃重了幾分。
此時的有巢氏部落一片狼藉,房屋大多被摧毀,只剩下一些斷壁殘垣。地上滿是戰鬥後的痕跡,血跡已經乾涸,染黑了大片的土地。一些原本用於生活的器具也被砸得粉碎,散落在各處。四周的樹木有些被折斷,有些還冒著青煙,整個部落瀰漫著死亡與絕望的氣息。
隨著女首領的去世,有巢氏部落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境地。族人們像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在廢墟中茫然地站著。他們眼神空洞,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往日有序的部落生活被徹底打亂。男人們不再有往日的果敢,女人們也沒了曾經的鎮定,孩子們躲在大人身後,眼中滿是恐懼,整個部落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混亂之中。
當滾滾濃煙漸漸消失,屍體處理完畢後,活著的那些族人開始處理親屬的骨灰。他們的動作緩慢而輕柔,彷彿怕驚擾了逝去親人的靈魂。一個老者顫抖著雙手,用一片碎陶片小心地將骨灰收集起來,嘴裡唸叨著:“親人啊,你就安心去吧。”他的臉上滿是歲月的皺紋,此時卻因悲痛而更加扭曲,眼神中有著無法言說的哀傷。旁邊的一個年輕女子,邊收集骨灰邊默默地流淚,輕聲說:“以後再也聽不到您的嘮叨了。”
被有巢女背在背後的小女媧,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們忙碌的樣子。她那聰明的小腦袋在不斷思考著,眼睛裡閃爍著和她年齡不相稱的神情。她小聲地問有巢女:“媽媽,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傷心呢?”她稚嫩的聲音在這沉重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小臉蛋上寫滿了疑惑,似乎在努力理解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悲劇的意義。
有巢氏的族人們在埋葬完親人的骨灰後,他們站在那片充滿哀傷的土地上,望著彼此。每個人的臉上都還帶著未散去的悲痛,但生存的需要讓他們不得不考慮部落的未來。大家開始商量起接下來該由誰來做新首領。
一位年長的族人皺著眉頭,眼中帶著疲憊和猶豫說:“咱們部落現在這樣,得有個人站出來領頭啊。”其他人紛紛點頭,眼神在人群中來回掃視,試圖尋找合適的人選。
一時間,大家爭論在一起,亂成了一鍋粥。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大聲說道:“我覺得我可以,我很勇敢,能保護大家。”但馬上就有人反駁:“光勇敢可不夠,還得有智慧呢。”又有人喊道:“我經驗豐富,應該我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表情各異,有急切的,有不滿的,還有焦慮的。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有理由成為首領,現場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
就在眾人爭論不開的時候,有巢鳥人站了出來。他先清了清嗓子,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後認真地說:“我覺得有巢女可以做新首領。她很善良,也很有愛心,對部落裡的每一個人都很好。而且在這次災難中,她表現得很堅強,最重要的是曾經我們把她們給趕出部落去,可是她們在部落遇到危難時依舊選擇站出來幫助我們,大家說這樣的人都不配做新首領,那誰還有資格來做新首領?”他的眼神堅定地看著大家,表情誠懇而篤定。
眾人在聽到有巢鳥人的提議以後,先是一愣,隨後紛紛表示贊同。一個婦女笑著說:“是啊,有巢女確實不錯。”其他人也跟著點頭,說道:“她肯定能帶領我們重建部落的。”大家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期待,彷彿看到了部落復興的希望。
有巢女在看到眾人如此積極的推舉自己做首領的態度以後,立馬不斷擺手。她的臉上帶著一絲驚慌,說:“我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首領,我怕我做不好啊。我擔心會辜負大家的期望。”她向後退了一小步,眼神中滿是不自信。
左看右看之後,突然間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老舅。她的眼睛裡帶著祈求,小聲地說:“老舅,你快幫我說句話呀。”希望他能站出來替自己解圍。
老舅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