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的身體瞬間繃緊,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一隻體型巨大的黑熊從灌木叢中緩緩走了出來,它的眼睛裡透著兇狠,站起身來揮舞著熊掌,口中發出威懾性的吼叫。虎赤的聲音有些顫抖:“舅舅,這黑熊可不好惹啊。”舅舅握緊了手中的木棍,說:“先別慌,看看能不能把它嚇退。”
在躲過黑熊之後,他們不小心進入了一片佈滿陷阱的區域。那是之前獵人們為了捕捉野獸而設下的。虎赤一不小心踩中了一個簡易的捕獸夾,夾子瞬間夾住了他的腳,他疼得大叫起來:“舅舅,我被夾住了!”舅舅急忙蹲下身子檢視,額頭上滿是汗珠。
當他們好不容易擺脫捕獸夾繼續深入山林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周圍的黑暗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們籠罩其中。在黑暗中,他們聽到了狼的嚎叫聲。這聲音此起彼伏,像是在召集同伴。虎赤和舅舅背靠著背,舅舅說:“這深山老林裡的狼可兇殘得很,咱們得小心了。”虎赤握緊了拳頭,眼睛警惕地看著四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衝出來的狼群。
虎赤和舅舅緊張地背靠著背,雙眼死死盯著黑暗中狼群可能出現的方向。就在此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了轟隆隆的打雷聲,那聲音像是天空之神在怒吼,巨大的聲響在山林間迴盪。狼群被這突如其來的雷響聲嚇得不輕。
那些狼的身子猛地一縮,它們的耳朵緊緊貼在腦袋上。只見狼群迅速甩著尾巴,發出一陣慌亂的嚎叫聲,邊叫邊朝著山林深處逃竄。頭狼是一隻體型巨大的灰色野狼,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綠瑩瑩的光,原本那威風凜凜的姿態此刻也變得有些狼狽。它仰起頭,發出一聲高亢又帶著些許恐懼的長嚎:“嗷嗚——”,然後帶著狼群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狼群剛走,天空中就嘩啦啦地下起了大雨。這雨像老天爺打翻了水盆一樣傾盆而下,而且雨點又大又急,彷彿是天空降下的死亡之雨,打在地上濺起一片片水花,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雨水無情地拍打在叢林的樹葉上,樹葉在雨水的衝擊下不停地晃動著,發出啪啪的聲響。那些樹葉像是無數面小鼓,被雨點敲打著演奏著雜亂的交響曲。
虎赤和舅舅瞬間被淋成了落湯雞。他們狼狽地四處尋找避雨之處,幸運的是,他們發現了一座古老的山洞。兩人趕忙衝進山洞。山洞裡有些潮溼,但好歹能遮風擋雨。舅舅從身上摸索出火摺子,在山洞裡找了些乾燥的樹枝和樹葉,生起了火。
虎赤和舅舅坐在火堆旁,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虎赤擰著衣服上的雨水,苦笑著說:“舅舅,今天真是夠倒黴,又夠幸運的。”舅舅也笑了笑,說:“是啊,差點餵了狼,這雨又差點把我們凍死,還好有這個山洞。”他們的神情雖然疲憊,但在火光的映照下也多了些溫暖。
這個山洞頗為寬敞,四周的石壁上有些許青苔,還有一些前人留下的簡單塗鴉。山洞的頂上倒掛著一些鐘乳石,水滴從鐘乳石的尖端緩緩落下,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的小水窪裡。山洞的深處隱入黑暗,不知道通往何處。
山洞裡的火焰熊熊燃燒著,火焰舔著樹枝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火星子時不時地飛濺出來。火光將山洞附近映照得一片通紅,把虎赤和舅舅的身影投射在石壁上,拉得長長的。
舅舅和虎赤圍坐在火堆旁,將溼透的衣服湊近火苗烘烤著。火苗舔著衣服,升起陣陣水汽。舅舅時不時地翻動著衣服,讓它受熱均勻,一邊還說道:“這雨可真夠冷的,還好我們找到了這個山洞。”虎赤附和著:“是啊,舅舅,今天真是多虧了您的火摺子,不然我們可難熬了。”
過了一會兒,虎赤盯著跳躍的火焰,忽然轉頭看向舅舅,眼神裡帶著好奇,問道:“舅舅,我一直很奇怪,你們為什麼會離開有巢氏部落,而跑到這個地方單獨定居呢?”他的表情十分認真,眼睛裡滿是疑惑。
舅舅聽到這個問題,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他撿起一根樹枝,撥弄了一下火堆,緩緩地說:“唉,這事兒還得從有巢女說起。她啊,太善良了,善良過了頭。有一次,她想放跑部落裡好不容易捕獲的獵物,覺得那些獵物可憐。這在部落裡可是大忌啊,部落裡的食物本就來之不易,於是族人們就把我們趕出來了。”舅舅說到這兒,眼神裡有一絲落寞。
虎赤聽著舅舅的講述,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舅舅的臉。他看著燃燒的火焰,火苗映照著他年輕的臉龐,又扭頭看向舅舅,表情凝重地問道:“那你們就沒有想過要重返部落嗎?”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安靜的山洞裡卻格外清晰。
舅舅看著他笑了笑,那笑容裡